麦长胜纵横赌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遇到过,却从来没有见过陈松这样高深莫测的人,他不得不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自己真的会输?
他环顾四周一眼,但却依然没有发现杨五,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要是陈松真的赢了他,那么在场的人活不了几个!
“老六开盅。”他冷声道,心如利刃一般打定了主意。
叫做老六的大汉走了过来,揭开了骰盅,一看便愣住了,半晌才说:“麦爷,一个数都没错。”
麦长胜听到这话脸色大变,颤声道:“真的?”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死死盯着那些色子,仿佛没盯住,那些色子会全部长脚跑了一样。
这其中也包括杨五,他也不太相信世界上能有把色子控制到这种地步的人,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拉入了麾下,那么他的赌场将会长盛不衰。
李萍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她甚至都不去看那些色子,因为已经没有看得必要了。
“兄弟们,这个人好像比我厉害。”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麦长胜也顾不上其他,忽然带着一种十足的阴冷说道。
他那群手下全部愣住了。
“你们倒是说说他是不是比我厉害?”麦长胜冷声道。
其中一个人小声说:“可是他是赢了呀。”
忽然一把尖刀刺穿了那个人的肚子,只见麦长胜狠狠一搅,那人的肚子被划开,里面的肠子掉了出来。
那人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惨遭毒手,愣愣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麦长胜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两把枪:“兄弟们,谁厉害?”
那些人一看,吓得脸色大变:“麦爷厉害,没人有麦爷厉害。”
“好,记住你们说的话,现在把这三个人给我捆起来,我要把他们全部沉到江里面。”
随即他阴冷一笑:“干得卖力的,回奥城,每人奖励一百万!”
那些大汉也不敢再多说话,朝着陈松和万保陆他们走来。
万保陆瞪大了眼睛:“你妈个死麦长胜,你不得好死,你输不起,你就是个魔鬼!”
“对,我就是魔鬼,我就是奥城的魔鬼,死小子,赢了我又怎么样?谁知道你?想夺走我的名头,做梦!”麦长胜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拿枪指着陈松。
这个时候一个格外清亮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麦长胜想不到你这么牛逼了,居然敢杀人灭口了啊。”
麦长胜听到这个声音彻底愣住了,仿佛做梦一般看向声音的来处。
一片阴影中走出一个人,黑色礼帽,脸上带着一些有故事的皱纹,身材略微消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杨五爷,最大赌场宝丽金的话事人。
“五爷!”
“杨五爷!”
众人.大惊。
麦长胜的手不由颤抖了起来,半晌才幽幽道:“五爷,你,你怎么来了?”
他迷惑地看向周围,这里站着的不是他带来的小弟吗?为什么杨五爷会在其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五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无视他手里的枪,而是直接走到了陈松跟前。他嘴角带着微微笑意说:“年轻人,你挺厉害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色子说:“还不是一般的厉害。”
李萍立刻上前道:“杨五爷你还记得吗?我是李毅的妹妹,我叫李萍。”
早年间,李毅常去奥城玩几把,就是那个时候,身为李毅妹妹的李萍知道了杨五爷这号人物。
而李毅因为在京北势力雄厚,所有奥城大咖对他还算客气。
杨五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想起了这么个人,点了点头。
“他姓陈叫陈松,是我兄弟,这次也是我跟我老公牵线,让他跟麦长胜赌,还有之前跟你打电话的丁保三也是我朋友。”李萍忙说。
“哦,陈松是吗?”杨五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麦长胜看到这里,一颗心早就怒火熊熊了。这杨五摆明了对那小子感兴趣,意思是要淘汰他了。
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
杨五今天到场,肯定就是她搞得鬼。
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手狠狠捏着手枪,心不停狂跳。
半晌,他才安静下来,把枪收了起来,“五爷,这小子的确有点本事,我也是听说了才来的。”
杨五回头看着他:“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技不如人还想杀人灭口,我都看见了。麦长胜,其实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有了陈松,你已经一文不名了,懂吗?”
麦长胜嘴角一阵抽搐:“他不如我,这不过就比了一次而已,有本事多跟我比几次,他肯定不如我。”
“你滚吧,我不想看到你。”杨五毫不客气道。
接着他看向陈松:“陈松,有兴趣跟我去一趟奥城吗?你有这种本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肯定比麦长胜更加受欢迎,到时候,金银珠宝,女人,豪车,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李萍喜出望外:“陈松,这杨五爷可是奥城宝丽金的主人,你这次可发达了!”
万保陆更是喜不自胜,忙说:“对对对,陈松,你要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要不是我们牵线,你哪有今天。”
杨五冲着自己的两个保镖说:“准备直升飞机,要迎接贵客。”
谁也没发现一旁的麦长胜彻底崩溃了,他死死盯着陈松,又盯着杨五,恨得咬牙切齿,忽然,他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松。
“他妈的,给我死!”
啪!一声轰鸣,抢响了。
陈松看到飞来的子弹,整个身子往一旁歪了过去,子弹瞬间打进了墙壁。
而第二枪,麦长胜瞄准的对象就是杨五,他是豁出去了,命都不要了,所以才对着杨五开枪。
陈松刚刚躲过一颗子弹,顺手拉扯了杨五一下,那颗子弹也躲了过去。
这时,一声闷响,杨五带来的手下一棍子敲在了麦长胜的头顶。他的头直接开了花,血涌了出来,瞬间把他的脸全部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