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连兰睁开了眼睛,宋景南问她“许什么愿了?”
赫连兰扭头看了看宋景南,打了个哈欠说:“那肯定不能告诉你。”
宋景南:“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帮你实现愿望。”
赫连兰:“你以为你是圣诞老人啊?诶对了,我刚才在那边看见有个牌子,好像凭门票可以到楼下找圣诞老人要小礼物。”
宋景南:“还不就是些糖果巧克力,你刚刚还没吃饱?”
赫连兰:“免费的为什么不要?走,下去看看。”
宋景南的手揣在裤兜里,摸着兜里的那个小礼盒,几番犹豫之下,才开口叫住了赫连兰:“你等等。”
赫连兰不解地回头看着他:“干嘛?”
宋景南眼神往一旁瞟了瞟,不敢和赫连兰对视了:“我有东西给你。”
“嗯?”赫连兰走回到他面前,“什么东西?”
“你把手摊开。”
赫连兰迟疑地看着他,问:“又想搞恶作剧是不是?”
宋景南眉头一皱:“让你摊开你就摊开!”
说完,他就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抓了过去,一个淡紫色的皮质小盒子落到了她手上。
赫连兰低头看着手里拿个精致的礼盒,问:“这是什么?”
宋景南的视线又看向了别处,闷声说:“你自己打开看不就不知道了?”
赫连兰老觉得宋景南是想整蛊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还以为里面会爬出一个什么玩具蟑螂、玩具蜘蛛什么的。
她都做心理准备了,不料,打开盒子里面只躺着一对精致的钻石耳坠。
赫连兰惊讶的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宋景南回答说:“问那么多做什么?赏你的。”
这对耳坠正是他们逛街那天,她试戴过的那对,当时宋景南是说给他妹妹买礼物,让她帮忙挑选。
说是为了还她人情,让她给自己也挑一对。
赫连兰试戴的时候就折算了一下人民币,一对大概十多万的价格,吓得她当时就拒绝了。
十几万对宋景南来说,或许只是一笔小钱,但是对赫连兰来说却过于贵重了。
她立马就合起了礼盒递还给他说:“这我不能要,那天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好几万了。”
宋景南皱眉说:“你自己刚才不是还说免费的礼物为什么不要?你今天陪爷玩了一天,爷开心,赏你点小礼物也是理所应当,自己收起来,要是不喜欢就拿去换钱,你要实在不想要丢垃圾桶也行,反正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说完,宋景南就背着手迈开脚步往楼下走去。
赫连兰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小心地放进了包包里,跟上宋景南的脚步一同下了楼。
他们运气不错,刚下楼就遇到了穿着圣诞服的工作人员正在派送小礼物。
赫连兰问宋景南要了门票,排队兑换了两个小礼盒。
本来凌晨之后还有活动,但宋景南看赫连兰排队的时候一直打哈欠,他也就没打算再逗留了。
赫连兰一手拿着一个装着糖果的透明盒子,走过来递了一个给宋景南:“你的。”
宋景南嫌弃地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问她:“回去了?”
“逛得也差不多了,回去了吧。”
两人在路边打了车,轿车后排。
宋景南看着赫连兰拆开了糖果盒子,拨了一颗糖放在嘴里,他问她道:“你机票改签了没有?”
赫连兰点点头:“改了,本来是明天早上的票,但那一趟郑文轩也在,我就改成下午了,吃个午饭再走。”
宋景南默了默问:“哪一班?”
赫连兰:“下午两点多的。”
宋景南:“我问哪个航班。”
赫连兰:“这我哪记得清?”
宋景南:“手机拿出来看看。”
赫连兰:“干嘛?你莫非想和我一起回去?”
宋景南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想和你一块回去?我妈知道我和你在一块,让我看好你,万一你路上有什么闪失,把她心爱的小徒弟搞没了,回去不得找我算账?”
赫连兰将信将疑地摸出手机查看了航班信息,也就凑巧了,正好是宋景南队里订的那一班。
本来宋景南还打算回去找教练改签他的那张机票,然后和赫连兰一块回去,现在倒是省事了。
车开到赫连兰所住的酒店落停,宋景南跟着一块下了车,还是老样子,将赫连兰送到了酒店房间,站在门边对她说:“明天一起吃午饭,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赫连兰:“我就在酒店吃,懒得跑来跑去了。”
宋景南:“那我过来找你。”
赫连兰看着他,默了默而后点点头。
她知道宋景南是受师傅的嘱托来照顾她,所以她也就不奇怪宋景南这几天为什么总陪在她身边了。
“那我回去了,自己把门锁好。”
“等等……”赫连兰低头在包包里翻找着,然后将那个淡紫色的小盒子那出来,递给宋景南说:“这个还给你,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这只是一个小礼物,但对我来说很贵重,所以我不能收。而且也不算是我陪你,今天我也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宋景南驻足看着她,又瞄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语气不悦地说:“老子让你收着就收着,我送给你了这东西就属于你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不要了。走了,烦人。”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转角,赫连兰低头看着手里的礼盒,沉了口气,转身回房。
回国的飞机上,机舱里大半都是宋景南他们战队的人,坐在赫连兰身边的一个男生就是队里的工作人员。
宋景南直接换了座位,坐在了赫连兰身旁。
赫连兰侧头看着飞机滑行起飞,起飞那一刻,身体失重的感觉还挺奇妙。
和来时的心情不同,那份期待和激动变成了释然和平静。
原本幻想的浪漫旅行还没开始就已经幻想破灭。
看清了郑文轩的真面目后,分了手倒也没觉得有多遗憾,反倒是觉得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在郑文轩的谎言里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