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的代言人,签了萧筠。”
陆蔚然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江晚安先是一怔,旋即追问道,“怎么会签萧筠?江澄他不可能……”
陆蔚然说,“ME的设计总监是克洛伊,对外宣传部分都是她负责的。”
“克洛伊签的萧筠?”
“是。”
“我给萧筠打个电话。”
江晚安意识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也明白江澄为什么突然这么行色匆匆,立马拨了一个电话给萧筠,想问明情况。
电话响了很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江晚安面色一变,“她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客厅里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这件事他们俩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萧筠签约ME肯定是她自愿的,否则她堂堂皇庭集团的大小姐,谁也不可能逼得了她,而她之所以要签ME,有几分是为了跟江澄赌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时值傍晚。
商务车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里,接待人员一脸抱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提供给您客人的入住信息。”
“看清楚,这是ME的邵总。”
江澄身边,助理模样的男人提醒大堂的接待。
萧筠入住的这家酒店就是ME集团旗下的。
接待人员咬咬牙,“就算是邵总也不能查客人的入住……”
“谁给你的胆子?”江澄的助理眸色一沉。
前台接待被该名助理的眼神吓得脸色苍白。
一个小小的助理,盯着人的时候那眼神竟像是深渊一样可怖,让人仿佛多看两眼就会深陷泥淖。
“我给的。”
一道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克洛伊穿着一身米色香奈儿套装,身边的助理拎着她的限量款爱马仕,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气势迫人。
“大小姐。”
前台显然是认识克洛伊,忙朝着她走了过去。
克洛伊趾高气昂地看着江澄,“酒店有酒店的规矩,就算你现在是ME的总裁,也没这个权利查看任何客人的隐私,何况萧筠小姐,是我签约的ME的新代言人,我有义务保护她,避免被某些死缠烂打的前任纠缠。”
克洛伊一头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整个人贵气十足,尤其这一口中文说的非常顺畅,一看就是从小学的。
为了讨邵锦文喜欢,雪莉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
可惜,不是亲生的,邵锦文到死都没承认过克洛伊是他女儿,更遑论合法继承人。
“你签的萧筠?”
江澄盯着克洛伊,神情冷峻。
克洛伊面不改色,“作为ME的设计总监,我有这个权利。”
“那作为执行总裁,我也有权利否决你的提案。”
“你当然有,但你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我提交到董事会裁决。”
“萧筠不适合当ME的代言人。”
听到这话,克洛伊直接笑出了声,“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她是国际名模,形象好气质佳,家境优渥,是再合适不过的代言人。”
一番话怼的江澄哑口无言。
他确实找不到不合适的理由,萧筠在工作这方面的完美程度,无懈可击。
克洛伊走到他身边,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邵总,既然都分手了,没必要这么关注前任的工作生活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余情未了呢。”
江澄眸色微沉,“我只是不想让她影响到我的工作。”
“是么?”
克洛伊拿出录音笔,当着江澄的面播放了一遍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我会帮你把这句话带到,让萧筠小姐清楚我们总裁的意思。”
江澄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攥紧。
“不用谢。”克洛伊勾了勾唇角,径直朝着酒店电梯走去。
江澄跟了两步,被克洛伊的贴身保镖给拦住了。
江澄的助理立马拦在保镖跟前,俩人僵持,眼中都是警告。
“唐丰,”江澄低低的喊了一声助理,然后扫了克洛伊离开的电梯一眼,沉声道,“我们走。”
助理的眉心收了收,回到江澄身边。
“不找萧筠了么?”唐丰问道。
江澄没回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另一边,酒店总统套房。
“他被我轰走了,满意么?”
克洛伊坐在沙发上,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显得贵气十足。
而她对面的女人只穿了一条宽松白衬衫,交叠在一起的一双美腿修长匀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随意慵懒的气质,正是萧筠。
她喝了点酒,目光微醺,“是么?他来过?”
“是啊,就刚刚,”说着,克洛伊拿出录音笔,“他刚刚说的话都在这儿了,你要听么?”
萧筠看都没看,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不用了,我来这儿是工作的,跟他无关。”
“萧筠小姐果然看的开。”
克洛伊拿出一份邀请函,“这是晚宴的邀请函,是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保留的传统,每年春节假期后的第一天,为公司全体华人举办的新年晚宴,届时,我会宣布你成为我们ME新的品牌代言人。”
“知道了。”
淡淡的三个字落下,萧筠的脸上毫无波澜。
等克洛伊离开,萧筠的助理小米收拾了她喝过的杯子,吐槽道,“她还拦着江澄不让他上来,什么意思啊,咱们就是专门为了他来的。”
“谁告诉你,我是为他来的?”
萧筠面露不快。
小米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小声道,“对不起,姐,我就是随口一说。”
“早点休息吧。”丢下这话,萧筠的神色又恢复如常。
小米忐忑的收拾完东西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剩下萧筠一个人,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桌上克洛伊留下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按钮。
录音笔里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一如既往,没了从前的少年感,只剩下冷静和不近人情,“我不希望她影响到我的工作而已。”
萧筠握紧了杯身,力道几乎要将被子捏碎,最终仰起头将杯子里的红酒喝的一干二净。
原来他只是怕自己影响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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