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启航。
“霍少!”
保镖站在水里追了好几步也没能叫回霍城隽。
霍城隽搭了薄景卿他们这艘船回酒店,把对保镖的不满写在了脸上。
船靠岸时已经是下午。
一下船,江晚安便把玥玥交给薄景卿,“你带玥玥先回去吧,我这儿还得到晚上。”
玥玥抱着江晚安的胳膊不撒手,“妈咪,你怎么这么忙呀!”
“玥玥乖,等明天我们回浦市,妈咪就不忙了,天天陪你。”
“骗人的。”
江晚安也很无奈,示意薄景卿赶紧把孩子带走。
此时,霍城隽忽然说,“今天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江晚安一愣,“那我……”
“剩下的时间你自由支配。”
霍城隽看了一眼表,打了个呵欠,“浦市见吧。”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
看着霍城隽潇洒的背影,江晚安心里忽然五味杂陈。
酒店房间。
江晚安洗了个澡出来,告诉了薄景卿在海岛上发生的事情。
“面色发白,出虚汗,还有呢?”
“肩膀抽搐,”江晚安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对了,最后他跳进海里面才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时天林的声音,“听着像是中了迷情药之类的东西,不过没有药物样本也不好完全确定,按照晚安你说的这些症状,倒不像是市面上常出现的那些。”
“为什么?”
“一般的迷情药都是不知不觉中渗透的,你说的这个好像他还有自主意识,但是药效又很猛烈……”
江晚安若有所思。
挂了电话后,江晚安擦干了头发,“我感觉这药是保镖给霍城隽下的,他不知情。”
一旁的薄景卿眸色微沉,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江晚安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万一呢?”
“没有那种万一。”
薄景卿揽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一些,“不管有没有,以后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再置身这种危险中。”
“嗯。”
江晚安往他胸前靠了靠,“那你觉得我刚刚分析的对么?”
“药是保镖下的?”
“嗯。”江晚安点点头,“其实霍城隽一直对这个保镖很不满意,做什么事都跟着,他经常对他发脾气,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但是我不明白的一点是,既然不满意,为什么不换人呢?”
“也许是……换不了?”
“对!”江晚安从他怀里直起身,“霍城隽也这么说过,他说不管有几个别的保镖,他都走不了,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薄景卿斟酌了几秒,神色沉睿冷静。
“或许,他根本不是来保护他的。”
“不是保护他那雇佣他干嘛?”
“监视。”
清晰的两个字从薄唇中翻出,薄景卿微微抬眸,与江晚安对视了一眼。
江晚安的后背忽然一阵凉意袭来,一下子愣住了。
监视!
如果是监视的话,那么霍城隽对这个保镖的厌恶就不是没来由了。
谁会喜欢一个每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监视自己?
“那是谁要监视他?”
“不知道,”薄景卿很少说自己不确定的话,“也许是霍家的长辈,也许是什么债主派来的,又也许是他有什么病,医生雇佣的会点拳脚的陪护。”
这些个猜测,都不无可能。
江晚安忽然想到,“今天上船之前,他根说,让我把保镖事务所的联系方式给他,他这样就可以换个保镖了。”
“你准备做什么?”
“我想让唐琳帮点小忙。”
“……”
夜幕降临。
在海城的最后一晚,江晚安和薄景卿带着玥玥到海边参加了篝火晚会,还吃了酒店的烤鱼。
“好辣好辣。”
玥玥被辣的直流鼻涕,眼睛都红了。
江晚安无奈,“跟你说了很辣了,你非不信。”
玥玥都快哭了,“好痛,舌头好痛痛。”
“让爸爸给你吹吹,我去酒店问问还有没有蛋糕。”
说着,江晚安离席。
此时,酒店的泳池里,有一道健硕的身影正在游泳,自由泳的姿势很标准,一气呵成从一头游到了另一头。
“霍少。”
一道男声从男更衣室门口传来。
霍城隽起先没听到,后来听到的瞬间从泳池里抬起头,便看到保镖已经站在岸边了,依旧西装笔挺,一副面瘫脸的样子。
“不是让你先回去么?我还要在这儿待两天。”
“是老板,让我给您带点东西。”
“带什么?”
“您还是先上来穿好衣服吧,咱们换个地方聊。”
纵然不情愿,霍城隽还是上了岸。
更衣室换完衣服后,跟保镖大飞约在了酒店二楼的餐厅前见面。
“什么事,说吧。”
霍城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又有什么吩咐?”
话音刚落,保镖大飞忽然抬起手。
“啪——”
一记耳光落在霍城隽的脸颊上,瞬间红了一块。
“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耳光,这回两边对称了。
霍城隽被打的怀疑人生,露出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到底在干什么?打我?”
“对不起霍少,这是老板吩咐的,让我带给你的连耳光,并非我的本意。”
“他要你打我的?”
“老板说,您这个妇人之仁的性格迟早要出大事,还说,莉亚小姐当年的死跟您脱不了感谢。“
霍城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我说过不要谈莉亚的事情,他不配!”
保镖微微颔首,“知道了。”
面对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机器人保镖,霍城隽心头的火气我无从发泄,这才更加生气。
此时,走廊的转角处,一道身影后退了一步,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江晚安的目光越过墙角的那棵富贵竹,最后紧盯着霍城隽的保安。
薄景卿果然分析的没错,背后有人在操控着霍城隽的一举一动,他只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仅此而已。
现在他们要知道的,是霍城隽的背后,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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