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薄景卿一早下楼就看到赵小皮和萧筠两个人在餐厅吃早餐。
“早,”赵小皮主动打了招呼,还不忘随口夸赞,“薄总,你们家的饭可真好吃,尤其是这个葱花饼,绝了。”
“那你就多吃点。”
见薄景卿往主卧方向看,萧筠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安姐带着玥玥出去散步了。”
“谢谢。”
丢下这话,薄景卿便也出了门。
赵小皮看了一眼,“啧啧,堂堂一个总裁,这么穷追猛打的黏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吃的堵不上你的嘴是么?”
“你少吃点,”赵小皮看了她一眼,“你马上就得进剧组了,胖了上镜不好看。”
萧筠二话不说就放下了碗,赵小皮还以为她要生气了,没想到她只是说,“我去后院了,你慢慢吃吧。”
眼不见为净。
萧筠不吃的结果,就是赵小皮一个人吃了大半桌的早点,肚子圆地仿佛下一秒肚皮就要撑破似的,连连喊着吃不下了,挪回房间躺着。
张嫂无奈的笑笑。
家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另一边,江晚安带着玥玥在别墅区的湖边散步。
这会儿还早,有不少出来晨练的邻居,带着孩子出来的保姆也多。
玥玥跟谁都自来熟,很快就跟别人家孩子搭上了话,对方还跟她分享自己的玩具水枪,两个人在湖边玩了起来。
“玥玥妈妈,你好。”
对方小女孩的妈妈看起来十分年轻,主动过来跟江晚安打招呼。
江晚安大方一笑,“你好,叫我江晚安就行。”
“我叫林静,”对方是个极温柔的女人,十分年轻,一头乌黑的齐肩发,眼睛尤为单纯天真,一直打量着江晚安,犹豫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不会吧,我刚回帝都没多久。”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林静望着远处正在玩水的两个女孩儿,目光有些暗淡。
江晚安其实一眼就看出那女孩有些问题,“乐乐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林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沉重,“自闭症。”
江晚安一怔,沉默了几秒后,“对不起啊。”
“没关系,医生都说了是天生的自闭症,要对不起也是我和她爸爸对不起她,她从小就没朋友,快四岁了,一句话都没听她说过,我和他爸爸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她换到聋哑学校。”
林静说起这些似乎已经释然,还朝着江晚安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些,就是觉得你很亲切,还有你女儿,乐乐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能有同龄朋友陪她玩。”
“都会好起来的。”
江晚安握了握林静的手。
俩人正说着话,林静的目光忽然越过江晚安的肩膀,落在她身后某处,“薄先生?很少见您这个时间还在家。”
江晚安一回头便看到薄景卿正朝着他们走来。
“你们认识?”
林静愣了愣,重复了一遍江晚安的话,“你们认识么?”
还是薄景卿走过来解释,“林小姐的先生跟薄氏集团有合作,这是我太太,江晚安。”
林静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江小姐,你就是薄太太啊?我搬到这儿三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您。”
说着,她又有些疑惑,“你身体是完全康复了么?”
听到‘康复’两个字,江晚安便恨得牙痒痒,瞪了薄景卿一眼。
转头她微笑着解释,“已经好了。”
“那太好了了,以后薄太太你一定能经常带着玥玥出来玩吧?这样乐乐也有伴儿了。”
“是啊,”江晚安勉强的应着声。
薄景卿说,“家里有点事,跟我回去。”
“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说吧,”江晚安有些不忍心打断两个孩子的交友,这才刚认识,乐乐又是那么个情况。
薄景卿一看看穿她的顾虑。
“林小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玥玥。”
说完这话,不等江晚安反应过来,他便将她拉走。
江晚安被他拉着走了好远,挣扎道,“你干什么呀?”
“有话跟你说,”薄景卿握紧了她的手,转过身来,漆黑的冷眸中浮动着点点寒光,“关于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件事。”
江晚安微微一怔,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想了一整晚,尽管我觉得你骗我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我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三年你或许真有可能和别人在一起过。”
江晚安微微蹙眉,但并不解释。
薄景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似乎做出这个决定耗费了很大的心神,握着江晚安的手力道渐渐加重。
“我确实会介意。”
江晚安的眸色暗了下去。
意料之中。
薄景卿的占有欲和霸道,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年一个秦时便已经让他多次猜疑,更何况这分开的三年,她在浦市满天飞的情史。
话说清楚也好,免得以后猜忌。
“诚实是个很不错的品质,”江晚安看着被握住的手,“今天下午我就从你家搬走,萧筠和皮皮我也带走,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去哪儿?我还没说完。”
江晚安一怔。
薄景卿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一瞬不动,“比起失去你,这份介意不值一提。”
他打算和她共度余生,所以无论过去如何,他永远只看当下和未来,即便江晚安这三年里真爱上过别人,亦或是又被别人爱过,都无法阻挡他这份和她重逢的期待。
江晚安还愣着,却已经被一把拥入怀中。
薄景卿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有些硌得慌,传来他沉闷却有力的声音,“你哪儿也不准去,既然回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待着。”
江晚安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不骗他了。
“薄景卿。”
“嗯?”
“我跟萧立铖确实在一起过。”
“不用告诉我。”
“但那是个赌约,”女人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薄景卿的眸色微微一紧。
江晚安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薄景卿听清,“想忘记你,好像确实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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