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
江晚安陪着薄母一块儿在店里试衣服。
“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在家里闷着,出来逛逛街,买买东西,精神上的快乐永远没有物质的快乐来的容易,对不对?”
薄母拿着一件连衣裙在江晚安身上比划,“这件好看,衬你的肤色,喜欢吗?”
“挺好看的。”
“去试试。”
说着,江晚安就被薄母推进了试衣间。
江晚安无奈又苦恼。
她以前很少逛街,但自打认识薄母之后,家里的衣柜永远有一大堆吊牌都没拆的新衣服,穿都穿不过来。
“安安,好了吗?”
“还没,”江晚安对着镜子试了半天,无奈道,“这衣服的拉链有点紧。”
“那我进来帮你吧。”
“没事,不用。”
话音未落,身后的帘子被掀起一角,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背后,江晚安还以为是薄母,可低着头却看到一双男士皮鞋。
她猛地回头,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一双微凉的手迅速揽住她的腰身,“小心。”
“你怎么在这儿?”
江晚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狭窄的空间里挣扎不脱。
薄景卿眉眼如画,目光清冷而镇定,“你不肯见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江晚安微微一怔,下一秒又怒上心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挣脱。
而下一秒,却又被按住了肩膀。
肩胛骨撞在墙上,痛的她拧紧眉头,“你干什么?”
男人的冷眸中闪过一抹心疼,手里的力道也松了松,但语气却不容得她反抗,“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苏映雪的事情。”
江晚安又是一怔,旋即攥紧拳头,“非要在这儿解释么?”
“就在这儿。”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你连一刻都等不及了是吗?”
愠怒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江晚安咬牙道,“既然这样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我不想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
“你在吃醋。”
江晚安话音未落,就被某人磁沉的声音打断了。
她猛地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清冷深邃的五官骤然撞进了她的视线中。
“唔——”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撑在男人的肩膀上试图将他推开,但可惜她的力气远不足以撼动分毫。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狭窄的试衣间里,只隔着一道门帘,还能听到外面导购走动说话的声音,江晚安惊慌又羞恼,一张脸涨的越来越红,根本不敢大动作的挣扎。
薄景卿却很投入,吻的越来越深,像是要把自己刻进她的灵魂深处。
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江晚安的脑子也停止了运转,眼前模模糊糊的,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他松开的一瞬,她宛如一团棉花伏在他的胸膛上喘息。
“你……你……”她咬着唇,鲜红欲滴,却硬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的眼眶都红了。
薄景卿紧紧地抱着她,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个对世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耐心,“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低低的一句话落在耳中,江晚安的心头一颤,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喷薄而出,眼眶陡然湿润,哽咽道,“那苏映雪呢?”
“我帮她的忙是还欠她的人情。”
“那还完了吗?”
怀中的女人刨根问底的样子像极了恋爱中没有安全感的女孩,薄景卿无奈道,“她给她的老师治完病就会离开帝都的。”
“她会走?”江晚安直起身,湿润的眼睛里投出几分错愕。
“嗯,已经让天林尽快安排手术了,。”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晚安忽然有些于心不安,“我没有催着她走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
薄景卿轻轻地抱住了她,“医生告诉我你怀孕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
江晚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喜悦在这一刻才真正落定,眼泪夺眶而出,怎么都忍不住。
孕期会让人情绪失控,现在看来大概是真的。
俩人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导购都围着薄母,见他俩出来,导购十分识趣的避开目光,可偏偏这更让江晚安尴尬,脸都涨红了。
“那个,我拉链一直拉不,就……”
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薄母一脸暧昧,“除了拉链之外,这衣服还是很合适的,结账吧。”
薄景卿很自觉的递出卡。
看着俩人和好如初,薄母总算是松了口气,借口说晚上还有事,把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了他们两个人。
入夜,薄景卿从后面抱着江晚安入睡。
磁沉的声音落在江晚安的耳中,“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但是你还是要多注意,工作不要太忙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唠叨?”
“嫌我唠叨了?”
“不是,”江晚安的声音弱了下去,其实好几次她都想问清楚苏映雪的事情,可每次开口之前又都咽了回去。
她总觉得这件事不该自己问,该是薄景卿主动提。
他不提,自己便不问。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没什么。”
薄景卿忽然将她翻过身面对自己,语气不容置疑,“不要胡思乱想。”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融在一起,男人眼中的笃定让江晚安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回原来的地方,变得安稳下来。
“周五你过生日,我会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江晚安微微一怔,旋即露出笑容,“好。”
被子里的温度有些高,蒸的她的脸微微泛红,睡衣的领口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若隐若现的春光在眼前耸动。
男人的喉结跟着动了动,声音也哑了几分,“安安,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嗯?”江晚安还没明白过来,“你刚刚不是说过了么?”
面对某人渴望的眼神,她终于回过神,“不行……”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封住了剩下的声音,被浪翻滚。
理智被吞没之前,江晚安只听见耳畔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酥麻到了骨子里,“我会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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