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母和玥玥相处融洽,江晚安只好跟家里的佣人一块儿进厨房忙碌。
可惜她的厨艺不怎么样,打下手的活儿又不多,很快就被菲佣给推了出来,菲佣胖乎乎的身子拦在厨房门口,热情大方的拒绝了她的帮忙。
江晚安无奈,只得悻悻地去找薄景卿。
二楼的次卧房门开着,江晚安在门口便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屋内的书柜前,翻着一本军事杂志。
“这儿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薄景卿闻声回头,看到是江晚安,便笑着扬起手中的杂志,“是不是无聊了,要找本书看看么?”
“我问你呢,这儿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么?”
江晚安没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继续揪着自己刚刚的问题不放。
薄景卿无奈,“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啊,故作神秘。”
“这儿是我的房间,不过我来这儿以后一直上的寄宿学校,也就每年那几个假期会回来住,后来我妈跟教授再婚之后,我就更少回来了,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公寓,再后来毕业我就回国了。”
薄景卿当初回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奶奶年纪大了,他确实想回去照顾着,另一个是他还想着能再遇到那个收留自己的小姑娘。
“这房间倒是一直给我留着,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
“我看看。”
江晚安环顾了一圈。
很复古的装修,看得出来翻新过,但是东西都还保留着原来的风格。
薄景卿的床靠着窗户,是一张单人床,床边堆着一些玩具,益智类的拼图积木为主,一看就是家里孩子睡的房间。
“哎?这是什么?”
江晚安忽然从床头书柜上抽出一本相册,“你还有这个?”
“都是小时候的一些照片,大多数都是我妈拍的。”
“我能看看么?”
“当然。”
江晚安立马兴致勃勃的翻开了。
相册保存的很好,里面的照片从黑白到彩色,经历了一个千禧年的变迁,里面的孩子从稚嫩的童年到翩翩少年,一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你怎么从小拍照片都不喜欢笑啊?”
“这个是你班里面同学么?”
“这是什么时候?学校足球赛?”
“……”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江晚安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
顺着她的目光,薄景卿看到照片上的内容。
薄景卿一脸少年老成,戴着生日帽,身边一名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正挽着他的手臂,冲着镜头笑意吟吟。
“还跟我说没谈过恋爱。”
江晚安嘟囔完,语气里满是醋意,“人都带到家里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薄景卿面不改色,“应该是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
“那……这是你同学?”江晚安指着他旁边的‘姑娘’。
“确实是一个学校的。”
江晚安气的牙痒痒,“这姑娘当时跟你什么关系啊?跟你这么亲密。”
“他住在这儿。”
“住这儿?”江晚安立马脸色变了。
“啪”的一声,合上相册,板着脸就要出去。
薄景卿拉住了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怎么,闷得慌,我要出去透透气。”
“是闷得慌还是酸的慌?”
“你!”江晚安转头就瞪了薄景卿一眼,“放手!”
薄景卿怎么可能放手,大手一使劲儿,就将这会儿正恼他的妻子拉到了自己腿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流氓,坏蛋,放开我!”
“你再喊,把家里人喊来了我可不管。”
“你!”
江晚安气的脸都青了,恨不得咬他一口,“有个貌美如花的前任女友,就这么让你得意,欺负人!”
“你从哪儿看出来他是我前任女友了?”
“不是前女友还挽着你的手,你可别跟我说是你什么堂妹表妹,你们家亲戚我都见过。”
“都见过你还认不出来。”
这话让江晚安一愣,“你什么意思?”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江晚安将信将疑的翻开相册,翻到合照的那一页。
盯着看了半天确实那个女孩有点眼熟,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们见过么?”
“见过。”
“见过几次啊?”
“数不清。”
“不可能,”江晚安一口否认,“数不清?那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看薄景卿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江晚安直接翻脸,“你是不是骗我呢?想给自己拖延时间找借口是不是?”
薄景卿无奈又好笑,意味深长道,“这照片你千万别给加淇看到。”
“加淇?”江晚安愣了愣。
半晌,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是加淇?”
照片上那穿着白裙子,留着长头发的‘姑娘’,不正是薄加淇么?
她就说怎么眉眼这么眼熟,愣是没想起来是谁。
“可是他干嘛穿裙子啊?”
“还能是为什么?跟我妈打赌输了,在我生日会上玩的游戏。”
薄加淇来M国后,不只是和薄景卿这个哥哥走得近,当时也和温夫人这边常来常往,温夫人性格好,为人热情,颇为照顾他,比他亲妈照顾的都多。
要说温夫人肯定也是有私心的。
蔡汶把儿子送到M国来是没安好心,那她自然就可以将计就计,收拢人心,结果不出她所料,薄加淇后来反倒是真把薄景卿当亲哥哥,被教导的根正苗红。
“这也太好笑了,”江晚安翻着照片,果然后面还有好几张,“那会儿他才十几岁吧,怪不得看着跟个姑娘似的。”
换做是现在,那一身肌肉可穿不了这裙子了。
薄景卿环着她的腰身,下巴贴在了她的耳边,“夫人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江晚安一愣,立马否认道,“谁吃醋了?我明明早就看出来了,逗你玩呢。”
“是吗?可是刚刚房间里好大的酸味。”
“什么酸味,我可没闻见,咳咳,你放开我,我还有事呢。”江晚安说着就挣脱了他的怀抱,脚底抹油溜了。
剩下薄景卿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宠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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