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江澄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却清楚的记得面前这个喘着气,扯着自己衣服的女人长什么样。
今天下午,他刚在酒店大堂见过她。
在来房间提醒她之前,他刚从楼下的咖啡馆里听说有人给她下了药要害她,除了她的名字和长相之外,一无所知。
而她对于自己,更是连长相和姓名都不知道。
“等等。”
江澄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知道我是谁么?”
女人此刻显然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催情药让她浑身都在发烫,渴望面前这个男人微凉的皮肤温度来缓和。
“不用知道,”喘息中,她咬住了江澄的耳垂。
熟练的动作几乎是瞬间挑逗起江澄这只‘菜鸟’的欲望,他的脸色一下子绷紧了,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身闷哼。
“你很敏感哦,”女人轻笑了一声,柔软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尽管漆黑一片,但对方声音带着几分青涩,听得出年纪不大,而且她能从手感中摸出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和细腻的皮肤,十有八九是个帅哥。
看样子……这波不亏。
药劲儿一起来,萧筠的思绪又开始涣散。
江澄被磨得受不了了,还在和理智做斗争,“我叫江澄,我们第一次见面这样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
女人的呼吸炙热,洒在他的耳垂上,让他猛地挺起脖颈。
本来就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好歹也是大学里的系草,追求江澄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只可惜他在这方面迟钝的很,一直觉得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
这一来,就这么生猛。
女人的风情万种和热情如火与白天的清冷倨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样的反差让江澄措手不及,即便他知道不该乘人之危,可还是没能坚守住。
那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负责。
折腾了一晚上,江澄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翌日一早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身边的床铺已经完全空了,昨晚的激情仿佛成了一场梦,要不是他还睡在这间他打工一年也住不起的总统套间的话,他就真以为是梦了。
床头留了一卷美金和一张纸条,轻描淡写的一个‘tha
ks’,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被当成上门服务的人对待了。
……
“记得这个么?”
时隔三年后,那个让江澄肺都要气炸了的女人此刻抱着一本杂志在看,依旧是一副清冷绝尘,看不起世界的样子。
江澄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卷美金。
萧筠不明就里,“记得什么?”
“当年你给我的钱,”江澄摊开手,“还给你。”
萧筠先是一怔,旋即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还留着呢?”
“当然留着,那天我原本打算等找到你以后,就把这一卷钱扔给你。”
“后来呢?”
后来……
江澄有些憋屈。
后来他在广告牌上看到某奢侈品的Y洲区域代言人,那张化成灰他都记得的脸就出现在市中心的电子屏上滚动播放。
他才知道自己找了大半年的那个女人,是世界名模。
普通人哪有见面的机会?
看着江澄略微恼火的样子,萧筠合上杂志,朝着他微微仰起头,“我现在就在这儿,你扔吧,我不还手。”
“真的?”
“真的。”
说着,萧筠还闭上了眼。
其实当年的事情她是真的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是她吃了催情药急于找个解药,而江澄偏偏撞上来了。
闭着眼睛等了半天,萧筠也没等到江澄有所动作。
正要睁开眼时,却被拉入一方宽厚的胸膛。
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江澄抱住她,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我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你。”
萧筠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后背。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萧筠问,“那是你的第一次吧?”
江澄的后背瞬间绷直了,僵硬的仿佛一尊雕塑。
“咳咳,”萧筠拍了拍他的肩膀,“当我没问。”
说完,她转身坐下,继续拿起她的杂志,试图无视这份尴尬。
可惜,某人心里的火已经被彻底点燃了。
还没等她翻页开,江澄就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
“……”
翌日一早。
赵小皮把隔壁两间房的房门挨个儿轮着敲了三遍都没人回应。
敲到第四遍的时候,薄景卿和江晚安房里终于有了动静。
玥玥披散着头发从里面打开了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两颗黑葡萄一样惹人怜爱,“皮皮阿姨。”
“哎哟玥玥小公主,我吵醒你了?”
赵小皮对玥玥向来很温柔,见她还光着脚,连忙抱起她进屋穿鞋。
窝在赵小皮的怀里,玥玥奶声奶气道,“爸爸和妈咪还在睡懒觉,我爬到他们床上他们都不理我。”
一听这话,赵小皮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她昨晚跟时天林吵架,互相翻手机闹到半夜各自睡了,没想到隔壁这边度蜜月来了,甜甜蜜蜜,让人嫉妒。
“那让他们再睡会儿吧,玥玥跟我走好不好呀?”
“好。”
玥玥打了个呵欠,趴在了赵小皮的肩膀上。
江晚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边洗漱一边回手机上的消息。
“你快去叫玥玥起床吃饭,我约了向导今天有行程的。”
她催着薄景卿。
薄景卿刚把漱口水吐了,毛巾擦了擦脸,单手揽过她的腰身,亲了一口,“不用担心,玥玥一大早就被赵小皮带走了。”
“啊?”江晚安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想让你多睡会儿,吵醒了你就睡不成了。”
陌生人进屋,薄景卿不可能没感觉,只是知道是赵小皮便故意没出去,毕竟江晚安当时睡得正香,而且当时要是出去,必然要被揶揄一番,懒得麻烦。
“这多不好,她和时医生是来度蜜月的。”
“没事。”
薄景卿没说昨晚跟时天林的交易。
这可是他心甘情愿的。
此时,酒店房间的电话忽然响了,江晚安离得近便顺手拿了起来接听,“喂?”
“您好,是薄先生吗?前台有一位叫水美的女孩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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