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皮问,“什么晚宴啊?我们一起去呗。”
“都是南北各方的生意人,你们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么?”
江晚安要去参加的晚宴是金融峰会结束的闭幕宴,宴会的级别很高,普通人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听着就挺无聊,我不去,”萧筠第一个表态,我宁可在家躺着休息。
赵小皮揶揄道,“你是在家躺着等江澄回来吧?”
几人顿时笑起来,萧筠面不改色地吃着她的减脂餐,显然已经习惯了赵小皮对她和江澄的打趣。
入夜。
薄家别墅静悄悄的。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灯,江晚安靠在枕头上已经睡着了,连开门声都没把她惊醒。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某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江晚安睡眼惺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薄景卿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脱了外套剩下里面的白衬衫,因为抱着江晚安的缘故,被压出了一些褶皱。
看着怀里女人迷迷瞪瞪的样子,薄景卿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清冷无波的眼睛里浮起几分宠溺温柔。
被子里却忽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连体睡衣上兔子耳朵搭在枕头上,咕哝着翻了个身,吓了薄景卿一跳,压低了声音道,“玥玥怎么睡在这儿?”
江晚安这才回过神,“睡前闹着要跟我睡大床来着。”
薄景卿无奈,拉开被子作势要把小丫头抱走。
“都这么晚了,让她睡这儿吧。”
江晚安试图拦住。
薄景卿却说,“她睡这儿我睡哪儿?”
“这么大的床不够你睡?”江晚安特意让出身侧的位置。
他们主卧的床是定制的,足足有两米五宽,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都能横着睡。
薄景卿一脸坚定,“不够。”
躺着不动是够,但是要是活动的话,空间就完全不够。
江晚安睡得迷糊,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薄景卿这话里的暧昧之意,只当他是大少爷脾气矫情,也懒得跟他掰扯,打了个呵欠,翻身自己睡了。
薄景卿直接把女儿抱起来,送回了她自己的小房间,回来时,江晚安一个人占了大床中间的位置,呼呼大睡。
“安安?”
叫了半天没反应。
薄景卿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侧躺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的样子,终究是没忍心把她吵醒。
正要去洗澡时,江晚安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薄景卿眼前一晃,回过神时,江晚安已经坐在了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的肩头,昏暗的光线下,神色晦暗不明。
“没睡着?”薄景卿被她逗乐了,“这是要干什么?”
“审判,”江晚安压着他的肩膀,眼中带着一丝醋意,“你跟那位温小姐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薄景卿不明就里,“你在说什么?什么温小姐?”
“少装,江南温氏的大小姐,温家的继承人,人家都把礼物送上门了,我才知道你跟人家是故交啊。”
“礼物?”
薄景卿试图坐起来。
“别动,”江晚安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一脸严肃,“不说清楚别想起来。”
薄景卿哭笑不得,“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礼物,我开了一天的会,什么都不知道啊。”
“今天下午,这位温小姐的秘书让人送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说是让我转交到薄先生手里,作为见面礼。”
薄景卿将信将疑。
“不信?”江晚安立马从床边提起来一个黑色的礼盒袋子,“你看吧。”
“里面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给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看。”
“还是别了吧。”
江晚安把盒子丢在床上,翻身坐到了床边,抱着胳膊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她等了薄景卿一晚上了,就是在等他回来主动解释点什么,谁知道他一个字都没提,真够沉得住气的。
今天下午她和萧筠吃完饭回来,收到的这样东西。
要是赵小皮在场,怎么也得把礼盒给拆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惜她不在,而江晚安的修养让她忍到现在。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温小姐,非要说认识的话,只是今天在会上见过而已。”
“那人家送你礼物?中午点餐的也是她吧。”
薄景卿微微蹙眉,“东西直接退回去就行了,不用拆。”
就跟中午的那顿饭一样。
“别,”江晚安按住了他的手,“还是看看吧,万一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呢?”
看着江晚安这会儿赌气吃醋的样子,薄景卿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
当着江晚安的面,他直接把袋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薄薄的黑色礼盒,用蓝色额丝带绑了,打了个专业的蝴蝶结。
盒子一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薄景卿和江晚安均露出疑惑的神色。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什么呀?”江晚安不解,“送人文件夹?”
礼物自然不是文件夹,是文件夹里的内容。
薄景卿翻开文件,匆匆扫过几眼后,便知道了温情的来意,文件的最后一页盖着温氏集团的公章。
“这是一份合作协议,温氏想入股薄氏集团。”
江晚安一怔,“以温氏集团的名义?”
薄景卿微微颔首。
“还有卡片,”江晚安抽出盒子里的灰色卡片,正要打开时,顿了顿,递到了薄景卿面前,“你看吧。”
薄景卿直接让她打开。
江晚安也没再推辞,卡片里写着,“一份见面礼,希望温氏能在帝都打开新局面,也希望薄氏能重整河山,合作双方共赢。”
卡片的最后写着一串数字,落款温情,特意标注了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随时在线。”
撩拨的语气都快从卡片上飞出来了。
江晚安的眉心紧了紧,抬眸看向薄景卿。
薄氏失去最大靠山后又出了行贿门事件,正是商誉大打折扣的时候,而温氏是帝都的新贵,要是能跟他们合作,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可要是真的素不相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示好?
“我和她真的不认识,”薄景卿抢先一部否认了和温情的关系,“这一点你必须得相信我。”
江晚安皱眉看着两人之间的文件,“那这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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