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归尴尬,歉还是得道。
“对不起啊,也谢谢你救了玥玥,是我们误会了。”赵小皮毕竟做事周到圆滑些,遇事也能屈能伸。
江澄原本也没打算追究什么,淡声道,“以后带孩子小心点。”
说完,他摸了摸小萝莉的头,“你叫玥玥?”
“嗯。”玥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哥哥你叫什么啊?”
“我叫江澄。”
江澄朝着玥玥笑了一下,嘴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这一瞬间清冷感一扫而光,扑面而来的明媚灿烂让赵小皮都看的入迷了。
“喂!人都走了还看呢?”
萧筠嫌弃的推了赵小皮一下,“擦擦你的口水。”
赵小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边,“哪有口水?”
“你眼睛里。”
“你烦不烦?这么帅的一个小哥哥,要不是咱俩不分青红皂白给人骂一顿,没准儿能留个联系方式,唉,可惜了。”
“就这?”萧筠幽幽道,“我觉得还是时医生更帅一点儿。”
赵小皮差点没咬着舌头,瞪了萧筠一眼,“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她跟着萧筠跑来帝都,一方面是来找江晚安,看看她在帝都究竟有没有‘奸情’,另一方面就是躲着时天林。
“哎,不是我八卦啊,你跟时医生究竟发展的怎么样了?”
“没发展。”
“少来,我看你最近微博上无病呻吟的状态越来越多,一看就是陷入爱情的傻子。”
说着话,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
赵小皮抱着玥玥往车里钻,故意岔开话题,不接萧筠这话茬,“玥玥,刚那帅哥叫什么来着?”
甜甜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江、澄。”
赵小皮微微一愣,“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呢?”
“得了吧,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跟时医生究竟怎么样了。”
“……”
白色的保姆车驶离机场高速,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也刚接了人,紧随在他们后方驶出机场。
易九坐在副驾驶上,手里还翻着刚签完的合同。
车驶离机场高速后,一直往北开,一个半小时后,停在了北海女子监狱大门口。
探视的房间里探视人与犯人之间隔着隔音玻璃,对话只能靠桌上的电话传声。
“丁晓红,还记得我么?”
易九看着她,“我是薄总的助理。”
对面的女人比起三年前要沧桑了很多,但是身体状态不错,看得出来是在牢里的体力改造不少。
女人点头,“记得,易助理。”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
丁晓红神色一滞,一丝心虚从眼中一闪而逝。
易九紧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当年你真的亲眼看着我们薄总的女儿玥玥死了么?”
“当然,”丁晓红毫不犹豫,“要不是发高烧死了,我们肯定把她卖个好价钱的。”
“所以你卖了多少价钱?”
易九的话,让丁晓红慌了,却还是佯作镇定,“我那只是一个假设啊,她死了的,就是因为死了,所以没卖,埋掉了。”
“埋在哪儿了?”
“城东水库附近的一块荒地里啊,旁边有个最高的树。”
“最高的树,你确定么?”
“当然确定啊,我亲手埋下去的,你们不是找到了么?”
“是找到了,但是找到的那孩子不是玥玥。”
丁晓红一愣,但是却并不比慌张,“那是你们找错了也说不定,可能也有人家里的孩子夭折了,偷偷埋在那儿的。”
“……”
听着她试图自圆其说,易九的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你埋尸体,为什么要刻意选一个最高的树附近?生怕后来人找不到?”
“我……我就是随便埋的,警察问我我才想起来那地方。”
“丁晓红,可案子都结束了,你对我问出的所有问题都对答如流,甚至答得比我问的还要多,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杀人犯会做的事情,听起来更像是在你心里预演了无数遍的一场戏。”
易九的眸色微微敛紧,“玥玥是不是还活着?”
这话从听筒中传来时,丁晓红明显打了个颤,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该交代的我都交代过了。”
看着面前软硬不吃的女人,易九的眉头微微蹙起,凑近了玻璃窗,沉声道,“丁晓红,你知不知道,如果玥玥没死的话,你的无期徒刑可以改有期?”
丁晓红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
因为薄熙越生日,江晚安想给他买件礼物,算是见面礼,也算是生日礼,只是受了伤不方便出门,便决定在网上下单。
下午,张嫂切了果盘送到后院的鱼池边,“太太,吃水果。”
江晚安正在遮阳伞下靠着,受伤的腿搭在脚凳上,露出青青紫紫的伤痕,看着比昨天严重,但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
“张嫂,帮我选个礼物吧,那孩子喜欢什么啊?”
江晚安拉住了张嫂。
张嫂为难道,“这您可难倒我了,我没见过那孩子。”
“你没见过?都三年了,怎么都没见过啊?”
“那孩子生下来就养在老宅,老夫人那儿,外面都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少爷也从来没有对外提过,尤其这三年少爷很少公开露面,就更没人问起了。”
江晚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那我看着买吧。”
“好,您有事再叫我。”
张嫂进去后,江晚安在网上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辆小男孩喜欢的玩具车下了单。
刚付完款,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江晚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之后,还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一边朝着后院的角落走一边按下接听键。
“喂?”
“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这么快?”
“我在F州那边刚好有些朋友,托他们先去了一趟,修道院的资料里确实有苏映雪这个人,照片我也比对过了,看着没什么问题。”
“你是想告诉我她的来历没问题?”
“正相反,我给你发的邮件你看到了么?”
“还没,是什么?”
“一些画作,”那头传来解释的声音,“苏映雪是个小有名气的教会画家,画家是有固定的画风的,但她留在修道院的作品,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
江晚安的眉心一下子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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