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
薄沉的三个字落下,三个人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江晚安心有余悸。
不等她平复好情绪,便迎上一道冷沉的目光,夹着质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
江晚安话锋一转,嘴硬道,“关你什么事。”
“确定不关我的事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
江晚安一时语塞,竟找不到话反驳。
此时,远处的包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薄总,我们都准备好了,您还不过来吗?”
江晚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薄总还真是好兴致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儿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江晚安脸色阴沉,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不打扰薄总雅兴”便要离开。
还没走出半步就被拉住了。
“你干什么?”
“跟我来。”
“你放开我!”
薄景卿不由分说,拉着江晚安就朝着包厢走去。
“你这个变态,你要干什么?”江晚安一路奋力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在薄景卿面前如同一团棉花,很快就被拉进了包厢。
“薄总。”
包厢里齐刷刷的站着一排服务员,男女都有,除了刚刚出去喊薄景卿的那名女子之外,其他人穿着打扮清一色的西装笔挺,桌上一杯酒都没有,只有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是什么玩法?
江晚安愣住了。
薄景卿淡淡的道,“段助理,给江总介绍一下工作。”
角落正在翻文件的段助理立马回过神,“江总,这是‘夜色’的几个领班和当日值班经理,我们在抽查‘夜色’的员工出勤坐台情况,是不定期抽查,是为了避免有人借着服务顾客违法出台。”
江晚安还愣着。
段助理怕她没听明白,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这家夜总会,早就被薄总收购了。”
收购了?
江晚安的眉心跳了一下,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都出去吧。”薄景卿淡淡的道。
众人十分会看眼色,鱼贯而出,段助理走时还十分贴心的替他们拉上了门,包厢里的灯光一下子昏暗下来。
“想去哪儿?”
沉冷的声音叫住了江晚安做贼心虚的脚步。
她看了薄景卿一眼,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让段助理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是来‘夜色’玩的?”
“也没规定说女人不能来玩吧?”
“是没这个规定,不过你千里迢迢从浦市赶过来,前脚探望母亲,后脚来玩的女人,我确实没见过。”
江晚安登时语塞。
薄景卿摆明了是在讥讽她,他明明就知道医院那个误会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所以他肯定知道自己是来道歉的,还故意刁难自己。
江晚安紧抿的唇松了松,“那你现在见识了。”
说完这话,她沉着脸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手腕上骤然一紧,还没等她回过神,就被抵在了门上。
“你干什么?”
挣扎的双手被抓牢,一抬头,冷峻的眉眼撞进视线中。
江晚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薄景卿弓着身子,将她圈禁在身下一方阴影中,声音低沉沙哑,“你能来我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欣喜若狂。”
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袭来,江晚安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慌张的避开了他的视线,急于解释,“是我妈让我来给你道歉的,装病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今天你已经误会我两次了,就道歉一次么?”
江晚安一愣,“两次?还有哪次?”
“刚刚你不是以为我来这儿花天酒地么?”
江晚安先是一愣,旋即反驳道,“谁知道你在这儿干什么?这个包厢堆满了文件,没准儿你在隔壁包厢玩儿的呢?你都是这儿的幕后老板了,在这儿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想怎么玩怎么玩?”
“吃醋了?”
“谁吃醋了?”
江晚安骤然瞪圆了眼睛,挣扎道,“你放开我!”
手腕上力道更重,竟被薄景卿霸道地举过头顶,钉在了门板上。
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导致她身上的衬衫变得十分贴身紧绷,仿佛下一秒扣子就要崩开似的,完美地修饰出她饱满的曲线。
江晚安牙都要咬碎了,又羞又恼的挣扎扭动起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薄景卿,你这个混蛋!”
“别动。”
耳畔的声音比起平时更加沙哑,俩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江晚安的扭动挣扎中,某处反应强烈。
江晚安瞬间感受到了点异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羞耻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薄景卿!”
江晚安羞愤的样子激起了薄景卿心里强烈的占有欲,恨不得在这儿就要了她,封锁了三年的欲望在这一刻试图爆发。
僵持中,薄景卿直接打横将她抱到沙发床,欺身压上。
江晚安真的慌了,双手死死抵着薄景卿的胸膛,“你要干什么?”
“不是来道歉的么?道歉得有个道歉的样子。”
“我没说这么道……”
“歉”字还没说出口,薄景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鼻梁上,理了理那上面几缕不安分的碎发,细心的替她夹到了耳后。
怔忪中,薄景卿松开她,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你真要感谢我,就陪我在这儿睡一晚。”
江晚安脸色一变。
薄景卿淡淡的道,“已经凌晨三点钟了,你不累我累,有什么事明天睡醒了再说。”
这间包厢的隔音极好,真皮沙发宽大柔软,睡几个人也绰绰有余。
听到这话,江晚安紧绷的神经才重新松弛下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这就是你要我道谢的方式?”
“觉得太简单了?”薄景卿的眸色微微一深,“我也不介意再复杂一点。”
“我介意!”
江晚安急忙起身,却被某人的大手一把揽住肩膀,从身后环抱住了她。
“不想让今晚变得复杂,就老实睡觉。”
磁性沙哑的声音落在耳中,撩人心神。
许久过去后,薄景卿都没有别的动作,江晚安才渐渐安心,听着耳后均匀的呼吸,她最终抵不住困意来袭,眼皮打了会儿架,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似乎有人给自己盖被子,然后隔着被子抱着自己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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