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长得中规中矩,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精明。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明,帝都本地人,昨天我在晚宴上见到江小姐你,惊为天人,想跟你留个联系方式,可你走的太早了。”
“你等等,”江晚安听得稀里糊涂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温夫人没跟你说么?是她答应我安排我们见一面,互相了解一下。”
“不好意思,你等会儿啊。”
江晚安立马一个电话打给薄母。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得,电话直接打不通了。
江晚安尴尬的看向赵明,“那个,我确实事先不知情,现在我干妈的电话也打不通了,这个事情太突然了。”
赵明忙说,“不突然,一点儿都不突然,要说突然,是我唐突佳人了。”
“咳咳,”江晚安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要不你看看喝点什么?”
“好,”赵明接过酒水单,“来瓶红酒,这个。”
“不用点酒了吧,”江晚安忙婉拒,“中午喝酒不太好。”
“没事,江小姐你应该没喝过这么好的红酒吧,尝尝,”赵明一脸得意,“去吧,就拿这个酒。”
江晚安的眉心跳了跳。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干妈介绍的这究竟是哪路神仙?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没让江晚安失望。
赵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家的家族企业,家里兄弟姐妹在各行业的成就之后,一脸信心满满,“我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结婚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生个儿子。”
儿子……
江晚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目前没有生育计划?”
“你都三十了,还不想生孩子,这可不行。”
“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啊?”赵明眉头一皱,不可思议道,“哪儿不合适?”
“哪儿都不合适!”一道沉冷的声音从江晚安身后传来,高大的身躯在她的座位旁撒下一道阴影,周围的气压瞬间都低了几分。
“薄少,”赵明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哦,我明白了,考察我是吧,毕竟晚安现在是你的干妹妹,替她把把关也是应该的,我理解。”
“我来是带她走。”
冷冷的一句话落下,赵明顿了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少,虽说你们俩以前在一起过,这事儿都翻篇了,我不介意那也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俩的人品,可你们要是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还不客气?
江晚安觉得无语至极,一顿饭都没吃完,自己就成了他的人了?她现在佩服这个赵明佩服的五体投地。
薄景卿幽暗的冷眸微微一沉,冷冰冰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不客气?”
“我,”赵明吓得眼神瑟缩了一下,“开个玩笑,薄少,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从不跟人开玩笑。”
江晚安还愣着,肩膀忽然被一只胳膊揽紧。
她没挣扎动,只听得薄景卿低沉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你听好了,江晚安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会是我的老婆,你离她远一点,否则,不客气的是我。”
赵明直接愣住了,“不是,你们这……”
薄景卿二话不说,拿了江晚安的包,便拉着她扬长而去。
“谁是你老婆,你放开我!”
出了餐厅一路上,江晚安都在挣扎。
薄景卿毫不客气的把她丢进车里。
“啊——”
江晚安痛呼了一声跌坐在车内。
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薄景卿一手压着车顶,一手握着车门,眼睛里的火星子几乎要跳出来,“谁让你来相亲的?”
江晚安没好气道,“要问你回去问你妈!”
“她让你来你就来?”薄景卿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按回座椅上,“那是什么人?你熟么?你就跟他吃饭!”
江晚安也恼火起来,“吃顿饭了解了解不就熟了!我跟你一开始不也不熟!”
“你说什么?”
男人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眉头狠狠一紧,目光被一层薄薄的寒霜浸透。
她竟然把自己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
“你耳朵聋了?非要我再说一遍是不是?”
“唔——”
江晚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剩下的话就被封在了喉咙里。
薄景卿这个吻来的猛烈极了,他还站在车外,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地亲吻着她那张咄咄逼人的嘴,粗鲁至极,恨不得要把她的嘴唇咬破。
江晚安疼痛难忍,奋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却毫无意义。
“唔——”
薄景卿忽然闷哼一声,猛地推开她,食指从嘴唇摸到鲜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车内。
“活该!”江晚安‘呸’了一口,唇畔还残留着血迹,也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四目相对,俩人像是两只咬急了眼的猛兽似的,都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
正僵持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薄母的惊呼声,“干什么呢你们俩,跟斗鸡似的?怎么还流血了?”
薄母的突然出现,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江晚安急急地擦嘴唇的鲜血,不想让薄母知道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
“干妈!”她作势要下车,却被一只胳膊拦住。
“你又要干嘛?”江晚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让开!”
薄景卿岿然不动,“是我该问你,你想干什么,这么缺男人?”
话音未落,‘啪’的一巴掌落在薄景卿的后脖颈子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薄母冷着脸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教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有你这么说安安的么?”
说着,又是一巴掌拍在薄景卿的后脑勺上,清脆响亮,堪比耳光。
“干妈!”江晚安人都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薄母就这么给了薄景卿后脑勺一巴掌。
薄景卿这会儿脸色难看的近乎吓人,沉声道,“妈,我们的事情,你能不掺和么?”
“我怎么是掺和?我是为我干女儿着想,找个好归宿。”
“她不需要。”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的,”薄母轻蔑的瞥了薄景卿一眼,“你现在就是一前任,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别人的婚嫁自由跟前任有什么关系?”
这话扎心了。
不光是扎薄景卿,江晚安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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