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暖没想到如此证据确凿,陆景淮居然都还能翻身。
她在看到庭审结果时就暗道不好。这一击没把陆景淮按下去,她以后的日子也没几天好过了。
好在最近从那个人身上拿了不少钱财,她只要抓紧时间逃,陆景淮的手总不能伸到国外去——
“要去哪儿?”
大门刚打开,叶语暖就惊恐地发现陆景淮站在门外。
就像地狱的勾魂使者,来索命了。
叶语暖手里的行李箱倒地,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陆景淮抬脚走进屋内。
“最近过得不错?”他环顾一圈,嘴角扯了一下。
客厅里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不少酒瓶倒在地上,甚至还有用过的套,明显叶语暖这段时间过得很是逍遥。
“阿景……”叶语暖声音颤抖,往后缩了两步,“对不起……”
“对不起?”
陆景淮的语气染了一点温柔,突然就给了叶语暖莫大的力量。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陆景淮的小腿:“阿景,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是没办法,是你弟弟强迫我的……我要是不给你泼脏水他会杀了我的……”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逃了,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陆景淮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保镖已经很有眼色,快步上前将叶语暖拖开。
“阿景——”叶语暖挣扎。
陆景淮掸掸自己的裤脚,冷漠地抬起眼皮看着叶语暖。
过去几年,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在她这张脸上。
所以现在的叶语暖和叶轻,至少有99%的相似。
“以前,她也这么求过我。”陆景淮开口,“我没有放过她。”
“所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叶语暖的嘴被人捂住,再也出不了声。
她惊恐地瞪眼望着陆景淮,死命摇头,眼泪成川落下。
“这颗心脏,被你使用了这么多年,我要拿回来了。”陆景淮说,“轻轻回来了,所以我不再需要你。”
“带走。”陆景淮站起身。
叶语暖直接被人打晕扛起来,带回研究院。
这里被查封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开始运作。
依旧是刺眼的白炽灯,一望无际的白。
叶语暖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四肢又被绑在一起。
“不是要拿走我的心脏吗?怎么还不动手?”
“那样太便宜你了。”陆景淮说,“总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被开膛破肚?”
“不,不要……你给我个痛快吧我求你了!”叶语暖宁愿陆景淮对自己干脆点。
“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
仿佛有一把生锈的锯刀,不断在自己心脏最脆弱的地方锯着,他死不了,又逃不开,只能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境地里。·
“动手。”陆景淮不想再夜长梦多。
他退后一步,冷漠地看着一群白大褂将叶语暖围住。
手术刀划开叶语暖的胸膛,她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但她没有办法,陆景淮做了万全的准备,确保她能够意识清醒地活到最后一秒,绝对不会晕死过去。
手机突然响起,陆景淮看了叶语暖最后一眼,转身走出手术室。
“景淮?你去哪里了?”叶轻半夜醒来,没看到陆景淮。
“我公司临时有点事要处理。”陆景淮语调温柔,“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行。”
叶轻也是莫名其妙就突然醒了。
因为上辈子的事,她神经一向比较敏感。明明陆景淮不在家中,她却总有一种家里有人的感觉。
叶轻皱着眉头打开卧室灯,没发现任何异常。
想了想,她起身走出去。
客厅黑漆漆的,一片安静。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叶轻刚要转身回卧室,眼前突然飞快闪过一道黑影。在她张嘴的前一秒,一块湿毛巾捂上来,她很快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