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在听到范美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抿唇笑了笑。
“顾砚哥哥,你笑什么?”范美丽看向他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不知道应该是高兴呢,还是应该感到伤悲?你可是我的妹妹呀,不过我的内心还是高兴的,疏年的朋友不多,你能站在她这边挺好。”
“顾砚哥哥,我真的要被你酸死了,你们能不能以后当着我的面,少秀恩爱?我知道你们两人彼此喜欢对方,如果你在其他单身人面前如此高调,会被打的。
以后也就在我们面前说说罢了。”
范美丽最近这段时间一直看着她们两人在秀恩爱,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江司寒和江泽树两兄弟朝着他们走来。
顾砚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眉头轻拧,知道她们两人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内心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也不欢迎他们的。
江泽树在看到疏年晕倒在一边的时候,箭步走了过去,脸上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
“疏年,疏年怎么了?”眉头紧紧的蹙起,一双眼眸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刃一般朝着顾砚刺去。
“顾砚,你告诉我,你把疏年怎么了?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江泽树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他怒视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不断的握拳,想想找顾砚干一架。
“你干什么?江泽树,你这是在干什么?”范美丽直接将她从顾砚身边拉开。
看到面前两位不速之客的时候,她眉头也紧促的,对于他们两兄弟,自从她知道他们并没有决定一致抵抗车家的时候,便对他们寒了心。
因为他她亲眼目睹了莉莉家的惨变,她以为江司寒会站在他这边,毕竟她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可是当他去找江司寒以及江泽树想要他们和那我受害者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同意。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范美丽对她们江家每一个人都伤透了心。
“你们两个今天过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打架的吗?如果是打架的话我们定会奉陪。”范美丽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她们还没有去找江司寒两兄弟算账,没有想到她们两人反倒早上没来,而且还对顾砚使脸色一副想要干架的模样。
“江泽树,回来。”江司寒的声音之中夹杂的命令语气。
“美丽,你们误会了,我们两兄弟今天过来,并不是想要找顾砚打架。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有事情想要找你们商量。”
江司寒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哪怕是他心中不高兴,可是脸上依旧是一片温和之色,让人根本就看不透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我和顾砚哥哥不欢迎你们,而且现在疏年姐生病需要人照顾,我没有心情和你谈论,你们还是回去吧。”
此时范美丽连一个正脸都不肯给他们。
她的满脸不情愿,江司寒是看在眼中的。他目光看向顾砚,“我们谈谈,是关于车家的事情。”
“我们没有什么可和你们谈的,如果你们依旧是不同意的话就回去吧,不要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从江司寒进来的那一瞬间,范美丽抬头看了他一眼,到现在为止他对他的脸色仍旧是冷冰冰的,也没有正眼在看过他。
“可以。”顾砚开口道。
“顾砚哥哥,你还和她们浪费时间干什么?上次我们谈论的时候,他们两人不是已经清楚表明立场了吗?没有必要和他们在浪费时间。我们现在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在他们身上。”
范美丽站在顾砚面前开口道。
“范美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幼稚。你要知道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我和我哥的性命,还有整个江家上上下下有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江泽树开口。
“如果这件事情只关乎到我和我哥,哪怕是我们两人为此付出性命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事情根本就没有那样简单,你也是从小生长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面,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险恶也应该知晓车家在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现如今你怎么还好意思开口说?”
江泽树怒气气冲冲道。
“我知道,我自然是知道车家的险恶,我也没有想要你们两兄弟的命,你们两人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难道就对吗?
我们每个家族都应该是独立的,而不是附属品,谁要这样做是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你们就这样甘心俯首称臣吗?真的就这样看得下去吗?难道就甘愿这样世世代代的被他们踩在脚下吗?
是你说的很对,如果你们不反抗,你们将家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们头上,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那些江家人她们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那些受害者他们的家庭你们见到过吗?这种事情是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身为江家的执掌人,难道不应该为他们当家作主吗?就这样一味的忍气吞声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日子吗?”
范美丽站在他们面前,将他心中话都说了出来,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其实我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伟大,但至少我努力了我就不后悔,无论事情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我都认了。
这是我从疏年姐身上学到的精神之前,我也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姑娘,是疏年姐让我知道人活着不光光是为了自己,还应该尽可能去帮助其他人。
最起码再看到有人跌落在谷底的时候,你甘愿伸出手去拉他们一把,而不是直接将她们上面的天窗盖上,灭绝了她们心中所有的希望与可能性。”
江泽树听到范美丽这样说,目光正正正不得不说,眼前的范美丽确实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话。
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就已经瞬间成长。
当江泽树听到这一切都是受何疏年感染的时候,他的目光低垂看向床上昏睡的何疏年心中五味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