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清早,疏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有顾砚的身影。
她走到餐厅的时候,顾砚已经将饭菜买好,是肉包子和小米粥,旁边还有他的留言。
顾砚有急事要处理,先出去了一趟。
纸条上的内容让疏年先吃,不用等他,他已经吃过了。
清晨的太阳早已高悬,疏年一人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烦闷。
她们两人原本打算今天在首都转转,那个男人却食言了。
就连之前她一直都十分喜欢吃得小包子,如今也不香了。
吃过早餐之后,疏年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掏出一本医书翻阅着。
刚开始的时候,心情有些浮躁,她便大声的朗读出来,等到静下心来的时候,她便开始研究教授上课讲解的知识点。
今天阳光正好,不温不燥,透过纱窗,落在她身上。
倏然困意来袭,疏年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顾砚回到家的时候,疏年正躺在长椅上,睡得正香。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裙,睡裙由于她睡得姿势有些慵懒,半敞着,露出里面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顾砚的眸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几下。
即便之前他看过也摸过,再次看到的时候,何疏年的肌肤仍旧是白的晃眼,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悸。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她面前,将身旁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你回来了?”疏年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嗓音有些喑哑。
“我吵醒你了?”顾砚觉得已经够小心了,没有想到还是将疏年吵醒。
何疏年摇摇头,“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你就算是不叫我,我也该醒了。”
她的睡裙原本是即膝盖的,当她伸出腿的时候,白皙而漂亮的腿型裸露在顾砚面前。
这样妖而不媚的模样,最是勾引人。
顾砚的眸光逐渐变得炙热,疏年倏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我昨天的还疼呢?”
她今天是自然不会再允许这个男人在胡作非为了。
否则,她周一的时候,就没有办法去学校了。
顾砚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疏年倏然有些心慌,“顾砚,你快放我下来,我今天还疼呢?”
见顾砚没有反应,何疏年在他怀中不断挣扎。
“你想什么呢?”顾砚将她抱到床上,“你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多凉,小时候阿婆就告诉我,不让我光着脚在地上走,容易拉肚子。”
疏年见顾砚说得一本正经,脸颊倏然有些胀红。
一切是她想歪了,顾砚就是单纯的想要抱着她进屋。
“那个……我……”何疏年有些心虚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赶紧收拾一下吧,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故宫逛逛。”顾砚自然是没有忘记与她的约定。
疏年看了一眼手表,“没有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好,我现在就收拾一下,换件衣服。”
她见顾砚站在那里不动,催促了一声,“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出去呢,我要换衣服了。”
即便两人已经有过情爱之事,但换衣服这件事情到底是一件十分私密的事情,她想要单独的空间。
顾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好,我去收拾其他东西。”
两人出门的时候,顾砚直接打车,被疏年拦住,“坐公交车就好,打车多贵。”
顾砚道,“坐公交车一来不舒服,二来太慢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吧。”
现在这个年代,打车的费用太贵了,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一般人是舍不得花钱打车的。
在疏年还犹豫的时候,顾砚已经打好了一辆车。
顾砚不忍心疏年受委屈,公交车上的人太多,再加上此时天气有些炎热,那么多人挤在一辆公交车上,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赶上今天是周末,今天故宫的人很多。
顾砚紧紧的握住疏年的手,两人挤进拥挤的人群之中。
“疏年,你先坐在这里等会我,我去买根雪糕。”顾砚汗涔涔道。
今天你的太阳很毒辣,炙烤的人难受。
何疏年原本是一个不爱出汗的人,今天身上也出了一层汗。
她坐在树荫下,等待着顾砚。
卖雪糕汽水的地方排满了长队,在这样炙热的日子里面,很多人也不在乎那一根雪糕钱,只想着让自己凉快一些。
有一些体力不支的人因为人多,再加上天气闷热,喘不上气,直接晕倒过去。
何疏年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仍旧是没有看到顾砚回来的身影,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仍旧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便站起来,去找顾砚。
当她走到卖雪糕的地方的时候,排队的人之中没有顾砚的身影。
“轰”的一声,何疏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知晓顾砚不会有事,可她的大脑还是不停使唤,不断的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卖雪糕的地方是分点的,离她休息最近的一个卖雪糕的地方就是这里。
难道是因为这里人太多,顾砚去了下一个卖雪糕的地方?
何疏年便开始朝下一个地方出发。
当她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正好看到顾砚朝着她走来,手中拿着两瓶汽水,他的神情不似之前那样放松,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顾砚,你是不是去下一个卖雪糕的地方了?”
何疏年在看到他的时候,高悬的一颗心便落地。
现如今不像是二十一世纪,这个年代通讯不方便,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如果何疏年真的找不到顾砚,她只能一人原路返回,也就会失去了这次游玩的乐趣。
“疏年,你怎么过来了,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休息休息?”顾砚道。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路程,她能够看出疏年脸上的倦容。
何疏年道,“我见你还没有回来,便来找你,在前面那个卖雪糕的地方没有看到你。”
顾砚停顿了一会儿,“你先喝点汽水。我们再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他将汽水瓶拧开,递到疏年面前。
何疏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之后,抬眸看他,“冰汽水怎么成了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