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欢见厉老爷子愁眉紧锁,她便率先询问,“爷爷,你们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厉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正准备开口,却被聂诗音抢了先:“沐时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腔作势呢?”
“我怎么了?”
聂诗音直接气笑了,“呵,我也懒得跟你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你的那点丑事,我跟老爷子都已经知道了。今天过来之前,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一家妇产科医院,待会儿你就跟我们过去一趟把孩子流掉。”
“等等!”沐时欢没听懂,“聂阿姨,请您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丑事,又为什么要去把孩子流掉?”
嘭!
聂诗音气急败坏,直接拍案而起。
“沐时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说着,她从包里将一份诊断书狠狠的砸在了沐时欢的脸上。
然后,又是一番血泪控诉,“你真是好歹毒啊!一个精神病也敢骗阿琛跟你领证,还敢怀他的孩子?你知道我们厉家是什么门户吗,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厉家的脸全部都丢尽了!”
沐时欢拿着那张诊断书,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她站了起来,“这份鉴定书是伪造的,我没病。”
“你还敢狡辩?你都已经被亲爹关进精神病院了,还敢说没病?退一万步说,鉴定书上还盖着医院的公章呢,这可是有法律效应的。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种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的,我还真是没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
沐时欢知道聂诗音厌恶自己,跟她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所以,她立刻绕到了厉老爷子的跟前,“爷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病,沐湛闫为了霸占沛城的那块地,所以才把我关起来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随时配合您做精神鉴定。”
厉老爷子跟沐时欢相处了一段时间。
不说完全了解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如今,见她这样斩钉截铁的态度,心中似乎也动摇了起来。
毕竟,沐时欢肚子里还怀着阿琛的种。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贸然流产,岂不是害死了他的小重孙?
聂诗音见厉老爷子表情犹豫,明显就动摇了的样子,顿时急了。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沐时欢推开,“老爷子,这个小贱人口蜜腹剑,最会骗人了,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说着,她又恶狠狠的扭头瞪着沐时欢,“小贱人,你还有脸提沛城的那块地?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明明商业街的项目都已经开始运作了,怎么一夜之间地皮突然就到了竞争对手的手中了。你这么你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就是你跟你爸两个人在那唱双簧,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把地骗走卖了的吧?”
聂诗音越说越气,恨不得跳起来给沐时欢一巴掌,“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浩瀚损失了多少?阿琛的威信也是严重受损。我们厉家没亏待过你吧,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这一番指控,直接让沐时欢傻眼了,“你说什么?沛城的那块地被卖了?”
“还装呢?老爷子派人查过了,那块地是你父亲亲笔签名,贱卖给了墨言枭的。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跟墨言枭走的很近啊?你自己交代,这是不是你们联手策划的阴谋?”
聂诗音还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够重,又补充了一句,“你老实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墨言枭的?不然你怎么这样费尽心机替他骗走那块地?”
一桶桶的脏水泼过来,沐时欢被气的浑身发抖。
她强行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聂阿姨,我知道你一向就不喜欢我。但是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忘泼脏水,你这是在质疑你的儿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会认错吗?”
聂诗音被梗了一下,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厉老爷子也觉得她说的过火了,“孩子是谁的,阿琛绝对不会弄错,诗音,你别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