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人不肯回去的话,他们就拿不到这笔天降的意外之财,还会激怒徐燕州。

    徐燕州这人不好惹,他连人妻都敢欺负,人家刚成寡妇他就把人给霸占了,听说那寡妇的婆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的,曾经在京都也有点头脸呢,这样的人都招架不住,何况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那还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这可是天上掉的馅饼。

    所以,不过几分钟,人群里就骚动起来,大家都呼朋唤友的准备撤,那些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混混还不死心,想要继续闹,却被工人们直接给怼了回去。

    你们不想要钱,老子还想躺着拿三个月工资呢,因此不消片刻,倒是都走的干干净净了。

    虽然拿钱消灾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但如果事情能用钱解决,最快速的解决,那么对于现在的徐燕州来说,就是最好的方法。

    下午三点时,那些死伤者的家属大概是商量好了,去世的工友,他们统一提的补偿都是三百万,除此之外,徐氏要承担所有的丧葬费,有孩子老人的,还要负责赡养到老人去世孩子成人。

    受伤的工友,依据伤情轻重,也都一一安排妥当,徐燕州不差钱,如今他心里有事,只想快速解决这件麻烦,因此很好说话,只要不是太无理的要求,他都满足了。

    等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路,天色已经漆黑,徐燕州有些疲倦的乘车离开。

    其实将视频公之于众,他也有些宣泄的成分在,不管怎样,季含贞这样说,还是让他憋屈了,难受了。

    她想要控诉他,或者去告他,他都配合,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徐燕州自己不怎么当回事,徐竟山和徐老太太却不这样想。

    徐燕州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之前结婚生子稍稍扳回来了一些,好歹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但现在这视频一出,得,完全打水漂了不说,还倒退回去了。

    全京都人都在吃瓜等着看笑话,他们徐家这次可真是名声扫地了。

    只是徐竟山现在在徐燕州跟前也没什么底气,徐老太太也早就管不住他了,两人生气归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而现在,徐燕州不想去管外面的舆论,也不想去管京都的人会怎么议论这些事。

    他反正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和口碑。

    如果这样做季含贞开心的话,那就随便好了。

    如果季含贞想让他去坐牢,他也没什么意见,反正自己造的孽,自己全都承担。

    远在澳洲的季含贞,却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她开始还翻看了一些相关的报道和消息,但那些网友的评论实在是太恶心太污秽了,她根本不忍卒看。

    大部分人骂徐燕州,还有小部分人对着视频里的自己评头论足,从相貌到身材议论个没完,甚至还有人开始扒她的过去和从前的照片。

    更有一些人甚至阴阳怪气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啦,一个巴掌拍不响啦,肯定是她自己也放荡不守妇道才会被男人盯上的啦。

    又有人说,徐燕州那么有钱,又正值盛年,长的不算顶顶英俊,也仪表堂堂了,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人家年轻小姑娘都睡不过来,还会惦记一个二手货,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

    就又有人反驳,说你懂什么啊,男人都喜欢人妻,尤其季含贞那时候还刚生产过不久,别有一番滋味呢……

    各种污言秽语实在令人作呕,季含贞几次都被气的直哭。

    天快亮时,彭林过来轻轻敲门,季含贞没睡,起身开了门。

    彭林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开口:“徐先生要您接听一下电话。”

    季含贞抬起哭的红肿的眼,望着彭林手里的手机,不知怎么的,倒是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伸出手,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徐燕州的呼吸声清晰传来,季含贞眼底酸楚,又忍不住要掉泪:“喂……”

    她强忍着哽咽,轻轻开口。

    徐燕州靠在沙发上,猩红着一双眼望着头顶天花板,指间夹着的烟攒了长长一截烟灰,忽然断掉散落在了地毯上。

    “彭林都和我说了,是沈桐用鸢鸢逼你的,是不是?”

    “是。”

    “但其实也是你的真心话,是吧,贞儿?”

    季含贞说不出话,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她轻摇了摇头,可徐燕州又哪里能看到。

    “你还想做什么,都可以,让我坐牢也行,名声扫地也行,我都答应你。”

    季含贞实在没忍住,低低的哭了出来:“徐燕州……”

    “其实你说的没错,你生完鸢鸢不久,在温泉山庄那一次,我就是不怀好意强占了你,但是季含贞,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和你澄清一件事,那天晚上的事,姚则南是知情,且默许的。”

    “还有从前,我和你说过的,姚则南和沈桐的事,我也没有骗你,不管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