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分,哪里是你想还就能还清楚的呢?
“夫君?你不会是想着,褚钰尘那样的人也会喜欢我一个村妇吧?”
苏翎直白的说出来,刘誉并不回避。
直言道:“不得不防!”谁让他的小娇妻这般聪慧?
如今更是越发的高了,白了,连说话做事都大方得体,人格魅力那是蹭蹭长!
饶是他没有过多接触过别的女孩儿。
但小娘子这般真性情,似大大咧咧,又心思细腻的姑娘,应该不多的吧?
“哈哈哈,夫君,你可是放心吧,褚钰尘那样的家世,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再说了,他可是个gay,不会有旁的心思的。”
“什么给?”
苏翎愣住,呃,这个……
她怎么可以一不小心泄露人家褚钰尘的秘密呢?
还好夫君没有听懂,笑了笑,苏翎从他怀里起来,对着刘誉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就是,褚钰尘那样的家世,多少世家小姐,甚至皇亲贵族都盯着呢,不会看上我这样的有夫之妇。”
刘誉瞥了一眼。
什么妇不妇的!
他的小娘子惹人眼啊,就是刘秀那样的小世子,不也看上她了吗?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有身手的赵安,或者是刘誉,他们五六天就能抵达的京畿。
而马车队在漫长的行驶中,过去了足足十八天!
而苏翎也没了之前的灵气。
没错,她居然晕了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吐一吐,晃一晃,时间就这么溜走的。
吐得人脱了相,随之也耽搁了车队的进度。
要不然要不了半个月就该到达京畿的!
“停停停!”
苏翎又一次叫唤。
马车停下,刘誉直接飞身下了马车,直接将苏翎抱下了马车。
“呕……”
刘誉一面替她掖好衣服,一面给苏翎递上水壶,纸巾。
李桃儿和李杏儿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夫人这是吐了一路啊!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肉,又掉了一些。
“等进了城就好了。”
苏翎看向刘誉,问道:“你是说咱们要到京畿了?”
刘誉点头,“是。”
她漱口,擦嘴。
看到不远处有个茶棚。
刘誉也看到了,说道:“咱们去坐会儿,不急这一时。”
苏翎撒娇似的,感激似的看着刘誉,“夫君你真好,要不是我,你早就回去了。”
刘誉微微一笑,他的戏精娘子,表情实在丰富。
“夫君,秀儿会不会怪你这么久没有回去?”
“也许吧!”
苏翎愣住,刘誉对着马车队喊道:“都停下来,前面茶棚喝茶去。”
黄东一家、以及张怀等人纷纷应声。
刘誉拉着她的手,踱步往前。
京畿郊外,二月中旬的风似乎和煦了不少,吹在脸上都是轻柔暖和的。
李桃儿和李杏儿在后跟着,嘀咕着,“夫人是不是有喜了?这一路吐了好多次了。”
李杏儿摇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
茶棚里。
店家看到那么多人,连忙上前来招呼。
不会儿茶水就满上了。
马夫,以及张怀等灶房里的核心骨干,黄东一家四口人,加上李桃儿、李杏儿两个女孩子,约二十多个人,足足坐满了整个茶棚。
众人品茶,都道一声好喝,或者好茶。
刘誉也抿了几口,却不见苏翎动手,问道:“还不舒服吗?”
刚刚才吐,虽然漱口了,但总觉得嘴里一股味道,她哪有心思喝茶啊?
苏翎蹙着眉头,看着茶棚有些奇怪。
烧茶的有两个壮汉小二。
斟茶的也有两个小二……
一个小小的茶棚怎么那么多人?
“夫君……”苏翎正准备和刘誉说,忽的所有人砰砰砰的砸在了桌子上。
刘誉两眼发昏,也顿时察觉出了茶有问题,他猛然起身,抓起苏翎的手就要跑。
有人摔了茶碗。
唰唰唰的刀剑出鞘的声音,冲出来了十来个黑衣人!
糟糕!
刘誉心道不妙,曾经对付他的人已经好久没有出手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手?
“抓住那个女的,死活不计!”
为首的黑衣人大呵一声,刀剑齐齐朝苏翎砍去!
刘誉头晕脑胀,眼前的人看着重叠了三四个!
撑着一口气,拔出腰间的剑,当啷当啷的挡下好几剑。
苏翎则拿出随身准备的银针,未刺向黑衣人,而是刺上刘誉的脑袋。
“啊……噗……”
一个不慎,苏翎让黑衣人一脚踢在肩骨,顿时口吐鲜血。
“翎儿……”刘誉慌忙将人扶起来,一手抱着苏翎,一手拦住那些刺杀过来的冷箭。
苏翎撑着一口气:“夫君,他们在茶里动了手脚,我这银针只能保证你一刻钟的时间不晕倒!”
刘誉知晓厉害性,即刻警觉起来。
看着茶棚里,那些晕倒的赶马小斯,其实都是刘五郎精挑细选的暗卫。
谁知道……
谁能想到,小心了一路都没有出事,反而在京畿郊外的茶棚中了迷魂散!
“杀了那个女的!”
众人蜂拥而上,苏翎听见那口吻和音色,似上回在卧龙村时,那个说话最多的黑衣人!
“是他!是他杀了我爹!”
苏翎怒吼一声,手中仅有的几只银针飞甩出去,正中黑衣人的肩颈。
黑衣人瞬间手脚笨重,连抬手这样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别管我,杀了那个女人!”
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所有黑衣人轮番上阵。
刘誉将苏翎护在身后,节节败退下去,直到被围在一个低洼之处。
后边是一片湖水。
苏翎伸手拽了一些树叶在手中。
她尝试着凝聚玄力,却无动于衷,刚刚被黑衣人那一记暗脚伤得太重。
一路打下来,黑衣人只剩下四五个,但刘誉的视线越发的模糊,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当啷之声不断,刘誉在打斗的过程中,伤了胳膊。
不过转瞬,又伤了一只胳膊。
苏翎的叶子飞针甩出去,齐刷刷的射进了黑衣人身后的树干表皮。
她伤太重了,这满天的飞针,竟未伤黑衣人分毫。
“夫君,不如我们跳进河里去。”她警惕的在刘誉耳边轻声商量。
刘誉则一把将苏翎甩开,然后冲到黑衣人前,飞速的剑影划过,几个黑衣人无一幸免。
而刘誉,他的腰腹也中了一个黑衣人的冷剑。
“刘誉……”
苏翎惊呼出声,刘誉转过头来,看向苏翎的方向,略微带着笑容,“翎儿,我说过会保护好你的。”
然后猛然倒地。
“夫君……”
苏翎冲过去,没能接住刘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