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股东们坐不住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付建军说没说话,有人开口,“这不合适吧。”
阮舒看向他。
这一位也是跟过她爸爸的元老了,年近六十,听说家中儿孙甚是顽劣。
“哪里不合适?”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各位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就提个案,给我一个大家觉得合适的方案。”
那人瞬间闭嘴。
大家都看向付建军,指望着他能拿个主意。
付建军咬牙,“阮总这是不信任我们啊?你这么非要保裴栾,大可以直说,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我们要罢免他,你就要查我们的账,的确不合适。”
阮舒很看不上他既当又立的样子。
“付总,我刚说的话不够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懂。”
“公司现在出了问题,连续三个季度盈利下降,我作为霆舒集团最大股东,认为的确需要调整公司的经营方向和方式。”
“裴栾如果有错,我同意辞掉他。但是,仅凭你们空口白牙,没有任何凭据的冤枉人,我是不认可的。”
“我重申,不是我要查账,是我请审计公司来帮忙审查公司财务情况。”
付建军冷哼,“有什么区别吗?”
阮舒脸色陡然严肃,带着些气愤敲了敲桌子,“霆舒集团从来不是谁的一言堂!”
“审计结果要公示给所有股东,不止你们,还有股市里每一个购买了霆舒集团股票的散户。”
“不是我要查账,是《公司法》的相关规定,上市公司的年度会计报表必须经过独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
“我不管之前你们做了什么操作,但现在我接手负责公司,就决不允许违法违规行为出现。”
“各位可以不同意,我不介意现在就给经侦打个电话。”
阮舒的话,掷地有声。
偌大会议室里,股东们噤如寒蝉。
在座的,都是躺着赚钱的人。谁都不想因为过往的失职,现在的争斗而损失掉现有的美好生活。
阮舒眼神冰冷,“谁还有疑问?”
没人再敢说话,当这个出头鸟了。
“好,既然没人反对,审计明天进驻公司开始审计工作。散会。”
众股东走的飞快。
站在阮舒身后的薛高扬,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他跟着裴栾的时候,裴栾对待这些老股东向来小心翼翼,他们这些办事的总是要被为难。
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转念回神时,他发现阮舒正看着自己,“阮总,有什么吩咐?”
“我还有舒意时尚要兼顾,不会每天都在公司盯着的。”阮舒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手拿尚方宝剑一人之下的管事了。”
“审计工作进度如果太慢,还出现人事和行政卡流程的情况,你尽管带人去找他们麻烦。”
“是!”薛高扬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阮舒并没直接离开公司,而是去了裴栾的办公室。
她和阮霆在公司是没设置办公室的。
霆舒现在的状况的确很有问题。
当年为了上市,霆舒扩张了不少业务部门,让公司规模扩大。
但最终,这些支线业务都被元老股东把持在手里,成为他们谋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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