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根本不相信这些鬼话。
“材料科……”
“把儿子提上来，当材料科的科长，就是为了偷工减料，是吗？”
谷炎连连摇头，“不，小姐你听我解释。”
阮舒声音严厉，“解释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监控视频拍到的是你，要不要再去做个声纹比对，看看录音里的人是不你啊！”
“我……”谷炎无可辩驳，颓萎的坐在了地上。
“把18k金替换成12k金是谁想出来的主意？”阮舒不屑的看着他。
“我错了，阮总！”谷炎突然高声，企图爬到阮舒的脚边，但是被齐岩按住了。
“阮总，都是我的主意，跟我儿子没关系。录音你也听见了，他还阻止我来着。”
阮舒皱眉看着这两个人，事情不好查就不好查在了这里。
她刚刚说做声纹比对，是诈他们。
在发布会上播放的视频里，两个人声音经过了处理，分辨不出儿子和老子。而工厂的监控，又录不到声音。
还好，这两人看起来都很胆小。
“是吗？”她眼神冷冷扫过他，“在阮家的工厂干了二十几年，今天就突然想起来，可以偷工减料了？”
谷炎的说辞站不住脚，紧张的喉咙不断吞咽口水，“是……是最近我手头紧,股票市场不好，我在股市里的钱赔光了，才想的这个办法。”
一边旁观的阮霆，朝齐岩勾了勾手指。
齐岩会意，把刚刚查到的谷家夫子的财务状况，递给了他。
“嗯，确实是陪了。”阮霆忽然出声。
谷炎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声音又起，“只不过，一个月之前，你突然抛售了自己持股多年的股票，转而买进了另一只，是为什么？”
谷炎犹豫半天，“我，是因为朋友给了内部消息，说那只股票会涨。但他骗我……”
“什么朋友？”阮霆追问。
“一个，一个在炒股软件上认识的网友。”谷炎低声回答。
阮霆抬头，和阮舒对视了一眼。
很可疑。
阮舒疾言厉色，“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在生产线上偷工减料，用含金量不足的12k金替换18k金。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都要付出代价。”
“齐岩，报警。”
“不！”谷炎反应激烈，“阮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阮舒冷哼一声，“今天网上的头条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给你一次机会，谁给我机会！”
“你……你都已经那么有钱了。”谷炎犹犹豫豫的开口，“失败一次也可以重来啊。可我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就指着工作混口饭吃，丢了饭碗，以后可怎么办啊！”
说完，五十多岁的人坐在地上开始哭起来了。
阮舒冷眼看着他，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是我让你不努力的吗？”
“我和我哥也都不是天才，我们有今天的一切也都是靠努力来的。”
“你们和我们是合约雇佣关系，我给你钱，你替我工作，谁也不欠谁的。可你现在违约，反倒追究起来我赚的多少。”
“谁给你的脸？我凭什么为你的自怨自艾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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