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众兄弟纠结了半晌,还是期期艾艾道:
“要不咱们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覃宛背着他们专心做菜,也不说话,吴家兄弟们很是尴尬,这是要当面背刺覃娘子啊,怎么忍心做的出来。
覃宛见后面没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们一圈,心中了然了,便给他们解围道:
“要是有什么苦衷,便去帮他说两句话好了。反正该罚的还是得罚,你们就算说了也不一定能让他逃的了二十大板。”
她这几天冷眼看着,这吴家兄弟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处处受制于章胖子,可见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想叫他们为难。
覃娘子这话一说出口,吴家兄弟纷纷松了口气,便擦了擦手,去了外头。
“徐爷,虽说章胖兄是喝了两口酒,但是不至于让徐爷这般大动肝火,徐爷先消消气吧。”
吴大率先赔笑着说了一句。
徐群看了他一眼:“怎么?刚才我说要罚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吭声,现在倒是都围过来了?这是商量好了的?”
吴瘤子接过他的话道:“徐爷,方才我们是不明情况,还以为章胖兄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徐爷才要罚他。”
吴家剩下几个兄弟纷纷应和。
徐群冷笑了一声,目光一一扫了过去:
“哦?这章胖子污蔑覃娘子同我有染,这不算罪?”
什么?
吴家兄弟们面面相觑,覃娘子竟然同徐校尉不是那种关系?
徐群看他们脸上震惊的脸色,忽然明白了什么,气笑道: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认为?”
“到底是谁在散播本官同覃娘子的谣言?”
“说!”
吴家兄弟们各自舔了舔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一开始的确是章胖子误导了他们,可是后来覃娘子请了假,还同徐爷如此亲近的说话,这才怀疑上的。
难道,他们都会意错了?
徐群见他们脸上满是羞愧,勃然大怒:
“说不说!?”
吴大忙上前跪下磕头:
“徐爷,是属下想错了!属下不该私自揣测徐爷同覃娘子的关系,只是咱们并未往外传,只是那么以为的,还请徐爷原谅。”
徐群冷笑了一声:
“你们就这么揣测覃娘子的?她一个小丫头凭着手艺在火头营里出头,你们就这般想她的?”
徐群觉得这帮下属私自揣测他也就罢了,毕竟他身为校尉这么多年没有个枕边人,御林军众人揣测惯了,他也不奇怪。
但是怎么会揣测到覃娘子身上?简直是离谱!
“你们可真是一丘之貉!”
徐群咬着牙:“一会就让你们都受罚!一个也别想逃!”
“按照军规,私自造谣本官,军规四十!”
“章元南偷喝军库的酒水,再加二十!”
吴家兄弟见自己帮章元南说话,也沾染了一身骚,真是悔不当初!
这军规四十板子打下来,这还有命么?
吴家兄弟惨白着一张脸,皆跪在徐群面前,吴大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徐爷饶命!属下真的只是心里头这么一揣测,绝对没有说出去!且这只是前日覃娘子刚来时,章元南跟我们这般说的,这两日同覃娘子相处,属下发现覃娘子为人坦荡,便没再这般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