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群立刻拽住他的领口,以防他个大块头伤到了覃娘子。
“你要是再敢造谣,就是死罪一条,章元南,以前是我给你几分薄面,今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章元南喝多了酒,眼下被打的一边脸肿起来,活像个猪头在发疯,红着脸龇着牙问:
“徐爷打我,可是被我揭穿恼羞成怒了?”
“不过您先别急,听我说说这小娘子背着你干了什么腌臜事!”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嚷道:
“这个骚娘们背着你怀了别的奸夫的种!今个早上在院墙角那炖堕胎药呢!”
“您要是不信,立刻拉她去见大夫!验一验我的话便知!”
覃宛听到这话,终于动了动神色,冷着脸挑着眉头:
“这么说,我那药,真的是你动的手脚?”
章元南见她这么坦诚,立刻狂喜的指着她:
“徐爷,您听见了没?这骚娘们自己承认了!”
“她承认自个儿偷偷拿药了!您还不信我么?”
“不过您放心,她那药早被我给倒了,换成了大黄狗的尿!哈哈!”
“徐爷,眼下只要让大夫过来给这骚娘们把个脉,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徐群被他们这一连串炸的脑袋都要开花了?
什么跟什么?特么的什么覃娘子背着他怀了别人的种?
别说他跟覃娘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覃娘子个小丫头怎么好好的怀了胎?
原本要再揍章胖子一顿,可覃娘子自己亲口说什么‘我那药’,实在把徐群给整不会了。
难不成覃娘子真的怀了什么人的胎,偷偷炖药被章元南看见误会了,赖在他头上?
覃宛看到徐群朝他投过来探究的目光,知道他是误会了,便从腰兜里掏出个小纸包:
“昨儿我告了假,是因为前儿晚上在码头做菜吹多了风,大夫说是邪风入体,给我开了汤药喝。”
“原本是请了三天想好好休息,可是想到和徐爷签的合同不能不遵循,便硬撑着来了码头做饭,自己拿了药盅给自己煎药,没成想被章胖子这般造谣,还倒了我的药,换成了狗尿,可真是没把人恶心死。”
“徐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叫大夫来看看我手头这药材的成分,再去院墙拐角的树下看看被泼洒的药到底是个什么药。”
“要是江州商船这般包庇人,我看徐爷咱们的契书就到此为止吧?”
徐群听了覃宛的解释,这才头脑冷静下来,知道刚才自己是一时被章元南迷惑了,上去就又踹了他一脚: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嘴,整天不是喝酒就是造谣,咱们商船的脸就要被你给丢尽了!”
“人家覃娘子生病了熬药,你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
“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留在江州商船里头!真是晦气!”
徐群真是没想到,在大哥手下做过事的人,曾经帮助大哥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种样子。
从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给他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