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手眼睛一瞪:“请我来重造战舰,还不让人吃饱?”
“陆英!”
他转头唤了对面正在专心吃面的陆英一声:
“你们御林军就是这么个规矩么?”
已经习惯被他直呼其名的陆英淡淡看了徐群一眼,并未说话。
徐群忙点头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属下再去让人端两碗上来。”
昨儿覃娘子让元进士来告了假,大哥吃了一天伙房的手艺,差点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徐群让人从覃家食肆买了两份饭来,大哥吃了个尽兴,才不嚷嚷了。
还好覃娘子今早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大哥说才好。
不过,看陆统领那样子,也是嫌弃伙房的手艺嫌弃的不行,从前秉承从不剩饭原则的陆统领,昨个只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哎,由奢入俭难呐!
徐群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闻着面香,忍不住叫人再多送一碗过来,他自己还没吃饱呐!
……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早上,覃宛捶着酸疼的胳膊肘想坐下来歇息歇息。
突然想到月儿早上交待自己的汤药还没煎来喝,一时又坐不住了,眉头皱起来。
虽然不想喝,可是她毕竟答应过月儿了,做姐姐的不能言而无信。
算了算了,一会趁着煎药的时候给自己做点甜滋滋的零嘴,一边就着零嘴一边把药喝完便是。
药味冲,覃宛怕把厨房的锅灶用具都沾染上药味,就搬了个炉灶到院墙底下,按照月儿教的法子把药材一一倒入药盅里头,煮开汤汁后用小火慢慢熬起来。
章胖子从仓库里头醉醺醺的走出来,准备去饭堂偷碗面条吃,这一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忙往后一退。
覃娘子一大早在煎药?
难不成昨个真是病了?
章胖子绕到后厨窗子后头,刚好瞥见覃宛在用高粱饴熬糖,还用手捂住嘴巴,皱着眉头,一副犯恶心的样子。
生了病还能这么有闲心的熬饴糖吃?骗人的吧?谁信啊?
还偷偷摸摸的把炉灶挪到院墙角,这就是不想叫人知道的意思了?
章元南心中起了疑,联想到近日覃娘子的种种疑迹,以及她同徐群之间牵扯不清的纠葛,突然悟了!
这还未成亲的小贱娘们,准是干了坏事,怀了鬼胎!这会儿要趁着人不注意熬堕胎药把胎给打了!
吴家兄弟们在饭堂外头打扫忙活,这会后院正没人,所以这小娘们才敢熬药。
难怪昨日告了假,准是偷偷看大夫去了,前个又偷偷摸摸跟徐爷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等等,她要是有了身孕,为什么不叫徐爷知道,叫徐爷娶了她去?
会不会这胎根本不是徐爷的,她背着徐爷又偷了汉子,这会怕徐爷知道,所以才……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好啊,可叫他捉住了马脚!
章元南眯着双眼,正想上前去把覃娘子揪出来,揪到徐爷面前,好叫旁人看看这小贱娘们的真面目,但是走出去的脚又鬼使神差的踏回来。
这娘们既然想把胎落下来,他偏不叫她得逞!
他要看着这娘们挺着肚子被徐爷揍个半死才好!
对,就这么办!
不能叫她落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