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瓷盘的包子烧麦生煎,被伙夫们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
覃娘子给的分量足,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嗝。
吴家兄弟各个心满意足,舔着嘴巴意犹未尽,唯有吴瘤子不安的看了眼树下的大黄狗:
“吃了覃娘子的包子,咱这大黄狗还放么?”
章胖子可是交待他们一定要破坏覃宛在御林军面前的初次手艺亮相。
可是眼下吴大的话一语成谶,他们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了。
若是帮了章胖子,把覃娘子赶了出去,往后岂不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手艺了?
吴四还在回味方才喧软喷香的包子,他虽自诩面食做的好,但是比起覃娘子这一手包子来,还是差的远了。
可是帮了覃娘子的话,等过些时日覃娘子走了,他们不还是要在章胖子手下讨生活,难不成覃娘子还能一辈子待在御林军不成?
他们可是签了军令状,必须在火头营里头干满二十年的,不能走!
覃娘子可不一样,人家开食肆,指不定个把个月后就要嫁个如意郎君,在自家里洗手作羹汤了。
不对啊,吴家兄弟们转念又想。
若是覃娘子个把月后嫁人,往后不就更吃不成覃娘子的手艺了?
就得趁覃娘子还在火头营里的时候,狠狠吃上个几个月!这包子的滋味,可是足够他们回味一辈子了。
“不然,你们谁去和章胖子说,咱们就放覃娘子一马吧?”
吴四艰难的出声。
可是谁去说?
吴瘤子默然道:“我去吧。这事他是交待了我的。”
“反正一会御林军们操练回来,你们就如常的把包子端上去,总之别叫章胖子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责任都赖我。”
要是章胖子罚,就罚他一人好了。总归不叫兄弟们为难。
“不成,这事是大家共同决定的,不能你一人担责。”
吴大摆摆手,制止了吴瘤子想独自受罚的念头。
“章胖子就算捏住了我们的把柄又怎样,他是不敢往上头报的。要是报了,他自己有什么好处?还有旁人像我们这样任劳任怨的供他驱使?”
“放心吧,最多一起挨个饿罢了。”
“等御林军那帮精锐吃上了覃娘子的早膳,这小厨娘,章胖子是弄不走的。往后也挨不着咱们什么事了。”
吴大的话受到了众兄弟的认同,大家决定,就这么办了。
阳光正好,曲江水波光粼粼,十来艘战舰沿着江岸逐渐靠拢,停泊靠岸。
御林军虽被训的精疲力尽,但下船的阵仗,却又气势如虹。
因为鼻尖那阵包子生煎的香气支撑着他们的信念,眼下只想一股脑冲去新造的那片饭堂里头。
毕竟往日的早膳,可真叫人食不下咽。可今日不一样,今日有宁远县顶级厨娘做的肉包子。
他们按照陆统领分好的队伍,依次走近饭堂里头。一众伙夫们把包子生煎烧麦馒头摆在蒸笼里头,叫他们一人拿着个大瓷盘装早膳,一人只能拿三个,不许多拿。
“这包子看起来不过平平无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