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现下无权判你刑,但是会让人将你押送进京,让刑部审问!”
“来人,将刘运通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王知县一锤定音,刘掌柜眼看无力回天,跪在地上眼皮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覃宛见状,轻轻松下一口气,和堂上的王知县对视了一眼。
青山县的神秘人,这让他们锁定了搜查的范围。
可是青山县偌大,刘运通描述的形象又相当模糊,上哪儿找这个一心想害她覃家的神秘人?
还有,宁远县菜价上涨,此事也不是只让覃宛一个人受损,为何这神秘人要大费周章的用此法来打压她覃宛?
难道他真实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陷害她一人?
覃宛也陷入沉思,然而这段时日经历种种,让她无暇捋出头绪。
因为事情的发展,好像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她只是个,想本本分分开食肆做美食的小娘子而已。
为何刚来宁远县数月,就遭遇了这么多事。
刘家的陷害,李府的栽赃,还有那个摸不透的神秘人……那么多危险萦绕在她身边。
公堂上,刚结束一场兵荒马乱的极限争辩,着实让她有些累了。
覃宛闭上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外头一阵嘈杂,吵吵嚷嚷的声音又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覃娘子,是我们误会你了!”
“你是无辜的!过往种种,都是那刘畜生的陷害!”
米老大的嗓门最大,响彻在衙门公堂内外。
外头的看客们纷纷响应:
“就是啊,是我们误会了,还好知县大人公正,查出了刘畜生的罪证,洗去覃娘子的冤屈!”
“我们宁远县竟然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在此,想到从前竟然去这叛徒的店里用过膳,真是晦气!”
覃宛站起身,往衙门外走去,那些食客见她出来,纷纷道:
“害,方才说了几句覃娘子的坏话,对不住了,希望覃娘子莫要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那咱们是不是要多光顾覃家食肆,捧覃娘子的场啊!”
米老大见气氛炒的差不多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食客们一愣,自然附和:
“对对,往后我们还去覃娘子的食肆用膳!”
“这刘家脚店倒了,往后我们想吃便宜实惠的,也只能去覃家了。”
米老大鼻子一抽,瞪了说这话的人一眼:
“这说的什么话?好像要不是刘家脚店不倒,你就不肯去覃家了似的。”
“真是没有诚意,我先来一个,我米老大在覃家食肆预交二十两!”
“二十两!”
“这也太多了!”
“咱们没那么多,不如,不如就先交个二两吧!”
米老大一个旋身,朝那人一指:
“王老弟,我记得你前些日子在江州做买卖,赚了不少银子吧?怎么才出这一点?真是不够厚道的。”
“害,还不是家里婆娘管的紧,不让在外头大手大脚的呗!”
“你少来这套!我先前还看到你在花柳巷子……”
“停停停,我交,我交十两银子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