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眉毛乱飞。
“如何?”
“好,好吃。”
暗影咬着牙关,有点哆嗦的说出好吃两个字。
陆修远心不在焉,并未听出他的异常,眉心蹙起,开始了自我怀疑。
难道真是他的味觉出错了?
一低头,见暗影还待在原地,挥挥手:
“你先下去吧。”
“是。”
暗影飞速出去,他,他要去漱口!
覃娘子的厨艺实在太可怕了!
晚上,覃家食肆关门后,坐在骡车上,秦氏才有机会跟覃宛多说几句话:
“你今个怎么回事?看着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累了?”
覃宛摇摇头:
“娘,我不累。”
“不累你叹什么气啊?这一路才几里,你光叹气就叹了二十回。”
秦氏翻了个白眼。
“害,娘就别管我了。”
“我这是青春期到了。”
覃宛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想到陆修远也没和她商量就给她请了个女先生,就觉得心烦意燥。
到了家,覃宛捏了捏眉头就去了厨房,明日就要给食肆的菜单上新了,她得最后确定两道菜式。
“大丫你真没事?要不今晚还是歇歇吧?”
秦氏跟着她去了厨房。
“娘别担心了,先去睡吧。”
覃宛开始专心做菜,秦氏也不好打扰,欲言又止了一番就带着两个小的洗洗睡去了。
月上柳梢,不到亥时,覃宛刚做完一道糟溜鱼片,累的伸个懒腰。
一抬头,看到油光摇曳下,一个高大且清冷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覃宛立刻冷下脸,二话不说,抓起刚洗好的一摞白菜就开炒。
陆修远也习惯了她做菜的时候不爱被人打扰,只静静看着,看她垂头炒菜,俏皮的发丝从绢帕间散落下来,任性的挠着她微红的两颊,生动可爱。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面前一道冒着热气的菜肴被端到他的眼下。
“尝尝味道。”
覃宛不多说,递给他一双筷子。
一股熟悉的酸味涌入鼻前,陆修远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不过他依然夹了一筷子白菜吃了,刚入口,就酸的他咬紧牙关,但愣是逼自己咽下去。
他的味觉一定是出问题了!
覃宛抬眼看他,瞳孔震惊,难道自己的陈醋放的不够多,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吃了?
她看看这盘醋溜白菜,又看看陆修远,重新拿了双筷子夹着尝了一口。
刚入口,她就酸的不行,立马毫不顾忌形象跑到泔水桶前吐了出来。
回头用手指指着陆修远鼻子道:
“这么酸,你是怎么忍住不吐的?”
陆修远抬眸,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你也能尝出酸味?”
“不然呢?我都放了老半瓶的老陈醋了,怎么可能不酸?”
覃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是傻子么?这么酸你竟然一声不吭的咽下去了。”
陆修远这下明白自己是被覃宛耍了一道,凤眸微眯,透露着些许危险的味道。
“所以……你是故意的?”
“中午的糖醋鱼,也是你故意做成那么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