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半个月,食肆已然焕然一新,秦氏过来看过一眼,虽然还未彻底完工,也忍不住啧啧赞叹。
“哎哟,这颜色可真鲜亮啊!比你爹以前的食肆看着都亮堂宽敞。”
“丫头干的不错!”
覃宛一抬下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我覃大丫设计出来的东西能是差的?”
秦氏埋汰她: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往后再不夸你,一夸就上天!”
覃宛哼了一句,拉着娘亲去看厨房。
碗柜里摆满了各色的陶瓷碟碗,分门别类放好,徐三手刚让人送来的。
“乖乖,这可真是漂亮。”
秦氏眼都不眨的望着:
“这真的是咱家的碗碟?多稀罕,都舍不得给客人用了。”
覃宛笑嘻嘻的拿出一只青瓷碗,放在秦氏手上让她看碗底。
秦氏对着外头的日光看了好半天,
“哎哟,这碗底上还有字呢?看着像是‘覃家食味’四个字?”
覃宛笑着点点头:
“对,就是‘覃家食味’,这个字体好看么?还是陆恩公给写的。”
秦氏听是陆修远写的,眼神立刻盈满敬畏:
“不得了,不得了。”
“等等。”秦氏愣了一下,手在碗底仔细摸着:
“怎么你在碗底刻了字,这碗底还光溜溜,一点凹陷都没有呢?”
覃宛神秘一笑,扬眉得意道:
“这就是咱家碗碟的别致之处,我特意叫藏武巷的徐师傅做的,只此一家,别处没有。”
“娘你看,往后要是有人想要模仿咱们家的餐具也无处模仿了,因为只有我和徐师傅知道这个要怎么做。”
覃宛上回让徐三手在原来的技术上改良了碗底的刻字,在釉外头又浇了一层膜,这碗底摸起来才如此光滑顺溜。
“这就是咱们的独家商标!”
“以后咱们家的食肆若是出了名,保不齐会有人想要跟风模仿,用这个就能防些小人。”
秦氏爱不释手的摸着这些碗碟,打量着装修的亮堂宽敞置备齐全的厨房,心头也是感慨万千:
“宛丫头是真的长大了,比你爹能干。”
“回头别人再敢说咱家没有顶梁柱,我就喷死他!”
覃宛知道这是秦氏心中的最高赞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娘,咱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我是左梁,月儿是右梁,等弈儿腿好了再大些也能挑大梁。”
秦氏问她:“那娘是啥梁?”
覃宛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脚尖朝外,作势要逃跑:
“娘您是等着享福的太后梁梁!”
秦氏冷不丁被她这一调侃,佯装生气,抬手要给她一脑瓜蹦: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编排你娘亲!没大没小!”
还好覃宛早有准备,轻笑着朝外跑去,一直跑到食肆大门外,差点和人撞上。
来人猝不及防,一时眼疾手快迅速扶住眼前差点踉跄倒下的姑娘,只一瞬,便放开了手。
“覃娘子,当心摔倒。”
覃宛回头看娘亲有没有追上来揍她,正跑着得趣,转头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方公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