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受伤后,陆修远即刻给苏合送信,让他速来江州。
谁料梁穆王率先派了亲信的御医来替陆英诊治,实则是一探虚实。
陆修远此刻应当在中毒昏迷不醒中,不可能出现在江州的驻军处,他便送了密信给苏合,让他暂时按兵不动。
乌雀替他去京城向圣上复命,陆英那目前不需他来操心,所以他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宁远县。
一路上,他归心似箭,心中牵挂,不知道那个总是拎着食盒笑意吟吟的人这些天好不好。
谁想刚回陆府,就得知覃宛不在家中。
他便隐去真容,施展轻功,在宁远县的几个主街上梭巡。
最后在文轩巷附近的一条街上,看到她一身男子打扮,像被鬼追一般在路上乱窜,于是一路跟过来。
覃宛被他这么一问,陡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转头沿着墙边去看那扇角门,早已关的紧紧的,再听不见里头的对话声。
“害!这下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什么,对陆修远道:
“陆公子,我记得你先前说过自己有耳疾,听力格外敏锐,可以听见周围的声音,如今你的耳疾可大好了?”
她还特意侧过头去看了看他的耳朵有没有戴上特制的耳塞。
陆修远不意她竟然率先问这个:
“服用了苏合特制的药,如今已经好上许多。”
覃宛眉头耷拉下来,竟然有些失望:
“哈啊?本来还指望你能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呢。”
陆修远抬头看了眼屋檐高耸的李府:
“可惜陆某的耳朵已经好了七八分,如今想让我听到里头的动静怕是有些艰难,早知如此,就让苏合晚些给我诊治,现下让覃娘子失望了。”
他本是一句调侃之言,哪想覃宛听完面色大窘: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公子别放在心上。”
“这李府老爷夫人先前对我们覃家有些恩情,昨日我来给李家夫人送吃食,恰好碰上大夫诊断出李夫人有消渴症之病。因着我怀疑她身边的丫鬟举止有异,便做此打扮过来打探一番。”
覃宛简单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陆修远听完点点头:
“你若想亲眼看看李夫人的丫鬟在做何事,不如等夜深人静时,我们过来。”
覃宛睁大眼睛:
“你是说,夜黑风高时,我们来夜探李府?”
陆修远点点头:“嗯。”
“天色还早,现下我们先回府。”
他戴上易容面具,同覃宛慢慢踱步,回清平巷去。
覃宛和他交换这半个月来的新鲜事,他也谈论几句自己在外遇到的见闻,两人有说有笑,肩并肩的距离愈发靠近起来。
不知道的人远远瞧着这身形挺拔,气质出众,个头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还以为有断袖之癖呢!
覃宛同陆修远回到陆府。
一进门,月儿率先惊喜的叫了一声:
“陆大哥哥,你回来了。”
陆修远嘴角噙着笑,眸色中闪着温润之色,从怀中掏出一包从江州带回来的特色糕点递给月儿。
月儿打开油纸包,惊叹了一声:“好漂亮的糕点,多谢陆大公子。”
说着捏了一块点心放在口中慢慢尝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