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沾着厚厚一层淀粉糊糊的肉条被一条条放入锅中,炸成金黄。
选用上好的猪里脊肉,用磨的细腻的地瓜淀粉搅合上盐粒和自己炒出来磨碎的花椒粉裹上,炸至定型。
金黄酥脆还充斥着肉香,从厨房飘到外头。
秦氏扯着嗓子喊着:“总做这些费油水的吃食作甚?”
这清平巷,哪有像覃家这般,天天用这么多油水的。
覃宛端着小酥肉出来:“娘,反正咱们每天炸臭豆腐都是这个味道,邻里邻居的都习惯了。”
话闭,对面响亮的嗓门按时响起:
“哎哟喂,又是哪家在烧大油哦!这烟味都飘到咱家来了!咳咳咳!真是害死个人!没良心的!呛得我日日咳嗽,这样下去怕是要得肺痨哦!”
王金花的乌鸦嘴每日准点喷粪,街坊们都见怪不怪了。
覃宛冷哼一声:“又来了。”
明明自从上次她闹过一次之后,覃宛特意请了人把后厨房的烟囱重新修缮改了道,烟味从后门往外排,根本不会传到对面王金花那里去。
这王婶子就是故意的!
秦氏咔的一声,把大门关起来:
“鬼哭狼嚎个什么劲,怕是闻到酥肉味,嘴巴馋了吧?”
覃宛拿起食盒,装了一大盘酥肉进去:
“我给苏大夫送些去。”
秦氏:“再拿一盘子,给李大夫送过去些,接月儿回家吃晌午饭。”
“嗯嗯。”
覃宛没敢说的是,月儿现在就在隔壁陆宅,跟着苏合学针灸。
陆宅,苏合用黑布条给覃弈蒙上眼睛,示意屏风后的月儿过来试试。
“为啥要蒙我眼睛?”
覃弈奶奶的声音透露着不解。
当时是怕你小子嘴不严实,露出口风。
要是被秦氏知道月儿在跟着苏大夫学医,他们就完啦!
月儿悄悄上前,放慢呼吸,拿起针,手指微微颤抖。
之前都是用苏大夫给的木制小人做的针灸练习,现在要面对真人,还是自家亲弟弟,覃月还是很害怕。
要是扎坏了,岂不是害了弟弟?
苏合无声用唇语鼓励她:“月儿,大胆去扎!扎不坏的!”
月儿对穴位的把控其实相当准,更何况覃弈这腿她每天按摩,更是熟悉,已经悄悄把该扎的穴位摸过好多遍了。
覃弈半天没听到动静,有些着急,就要伸手把眼睛上的布条给摘下来。
苏合忙阻止他:“臭小子,别乱动,万一给你扎坏了怎么办?乖乖的,等下给你买好吃的。”
闻言,覃弈果然不动了,只催促道:“快快扎针,弈儿的肚皮要饿坏了。”
覃月深呼吸,摆出稳重的姐姐风范,开始凝神屏息扎针。
第一个穴位扎下去,一个,再一个,很快,十根银针已经全部扎上去。
苏合帮她检查了一番,都扎准了穴位,朝她赞许的点点头。
月儿松了口气,终于松弛下来,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可以帮弟弟扎针了!
以后就算苏神医不在,她也能按照苏神医的法子给弟弟治腿疾!
覃月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