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儿你也是,姐姐站在外头等半天都不应声呢,是不是要嘘嘘?”
覃弈见月姐姐冲进来,吓得背过上身倒在榻上,用薄毯子捂住脑袋,大半个白屁股蛋露在外边:
“不行不行,月姐姐快出去!苏大哥哥快快快,不然我的鸟儿要被月姐姐看见了,羞羞脸!”
覃弈这一动作,苏合费力拉他裤腰的手刚好被这小子死死压住,抽都抽不出来。
这几个月经过覃宛和秦氏的混合双补,弈儿已经长成滚圆滚圆的小胖子,今非昔比。
苏合嘴角抽搐听着他压着自己的手说什么鸟不鸟的,感觉头顶上的乌鸦从两只变成了一群。
覃月听到这话,脑袋一转才反应过来,她叉着腰大摇大摆的靠近覃弈,下巴一昂:
“原来咱们弈儿怕羞啊?”
她伸手在覃弈的屁股蛋上弹了两下:
“行,以后就让苏大夫给你穿裤子吧!反正姐姐我,也不想看你的肥啾!”
覃月拿起臭豆腐油包走出去,还贴心的给他们关好门,坐在庭院外的石凳上优哉游哉吃臭豆腐。
覃弈可怜巴巴的从毯子后面冒出头来,小声逼逼:
“许小枫说,不能让女孩子看到男孩子的鸟……”
“长大后会娶不上媳妇的……”
“月姐姐,宛姐姐还有娘亲都是女孩子!苏大哥哥,以后就要麻烦你了,等弈儿的腿好了,弈儿就能自己穿裤子了……弈儿长大会孝顺苏大哥哥的!”
覃弈深受秦氏的洗脑,认为对一个人回报的方式就是要孝顺对方,所以长大后他要孝顺娘亲,宛姐姐,月姐姐,陆大哥哥还有苏大夫……
为什么覃家人各个语出惊人?
苏合觉得自己温和大哥哥的面具就要在顷刻间碎裂了。
你不想让你月姐姐看鸟,难道就要让我看么!?
他只是负责治腿的大夫,不是给四岁小孩脱穿裤子的奶妈!
苏合仰天长啸。
陆珺,你丫何时回来,老子不想伺候了!
……
与此同时,陆修远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州。
江州多湖泊,此时风雨交加,乌雀举着一把油纸伞撑在陆修远顶上:
“主上,时候不早,陆英刚审完人,咱们该回去了。”
“嗯。”
陆修远盯着滔滔江水,淡淡的应了一声。
圣上年前下令建造的战船如今已初具规模,高大耸立的船只停靠在江岸边。
巍峨壮丽的远山在细密雨水中更显青黛骄色,倒让他想起曾经清平巷口持裙摆撑伞小心翼翼蹚水的某个身影。
随后转身,同乌雀一道回到驻军处。
御林军总军处设在京城,江州只有驻军处,从前不受重用的弹丸之地,如今因着建立战船愈发得到器重,连御林军统领陆英也驻扎在此数月,培养精兵。
驻军处陆英的住所。
见陆修远回来,一身黑衣神情肃穆的陆英拱手行礼:
“主上!”
不等陆修远回应,陆英迅速将方才审问的结果一一上报。
先前在江州驻军处附近捉到梁穆王的探子,不等陆英行刑,那探子便咬舌自尽了,这让陆英大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