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迟疑了一下,墨司承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一晚上没睡,墨司承的体力已经快投透支,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火气。

    “墨先生听起来起来火气不小。”一道略显粗哑的机械声从那边传来,显然对方使用了变声器。

    墨司承眉峰拧成了一座小山:“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墨先生消消气,要不然我们可没法谈啊。”

    墨司承冷笑一声:“谁要跟你谈,我跟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人有什么好谈的!”

    墨司承挺直了背脊道。

    那边的声音却没有什么起伏:“难道墨先生就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想抓住吗?”

    墨司承沉默半晌,才开口:“白天就是你找人攻击的墨氏吧,呵,事实胜于雄辩,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白费心机了。”

    “现在大好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难道不想做墨氏的主人吗?”

    “谁说我现在不是墨氏的主人?”

    “那是墨司宴不在,倘若他回来了呢。”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他平常又不参与公司管理,什么事情都有我说了算,出了事情又由他来背锅,我都不用操心,只要坐在这里就有大把的钱拿,不好吗?”

    墨司承也是这几年才有了这样的觉悟。

    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差距,他自认为也算是有些经商的头脑,所以过去才想着要取而代之,但是这几年下来,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做一个管理者和决策者之间的区别。

    墨司宴平时又不管事,公司里都是他说了算,以前他要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去提高公司的业绩,到年终了就要给董事会交代,现在这些事情都是墨司宴在操心,他只要稍微用些心思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即可,钱没少拿多少,心却是着实少操了不少。

    再说了,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墨司承也算是看到了,墨时韫是个付不起的阿斗,他也五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就算他真的把江山给打下来了,传给墨时韫?

    不出几年,这不孝子就能把公司给败光了,倒不如让他拿着股份,只要墨氏在一天,他就饿不死。

    所以他现在是半分夺权的心思都没有,哪怕是墨司宴把这个位置拱手让给他,他也不想做了。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墨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你以为我们墨氏是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动摇的?”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还是机械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但想来应该是有些动怒了。

    墨司承又呵笑了一声:“你当我们墨氏这么多年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墨司承就撩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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