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其他将士分开,有人提醒袁恒小心,他却不以为意。
月老负手而立,一身雪白衣袍在这黑暗之中十分显眼。
火把的光照耀在他有些沧桑的容颜上,那双眼睛却在这一刻熠熠生辉。
“老夫既然已经现身,就没打算做什么,你可以立刻通知皇城里面的那一位,就说……老夫在这里等着他。”
袁恒轻笑了一声,拱手道:“殿下您这话说的,要知道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
月老呲笑:“老夫知道他想要得到什么,只要你们这几日不出兵,老夫可以考虑。”
袁恒闻言,面色骤然一变:“殿下,您这话,实在是让末将为难。”
月老冷眼看着他,丝毫没有与其叙旧的打算。
“我月明秋不想给的东西,对方这辈子都拿不到,还请袁将军能够分清轻重,仔细考量。”
袁恒瞳孔微微缩了缩。
他仔细想了片刻,这才点头应声:“那就麻烦您和末将前往京城,只要您还没有到京城一天,末将可以保证……不出兵。”
“那便如此。”
月老挥袖,大步向着军营里面走去。
袁恒眯起双眼,目光之内满是算计之色。
突然有副将来到他身侧,低声问道:“将军,不过是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也就您还一口一个殿下的称呼他,也不知道现如今动摇还认得此人的能有几个,您这么客气做什么?还有,想要从此人身上得到什么,直接大刑伺候就好了,何苦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对方?”
袁恒脸色阴沉下来,“你不懂,此事可是重要至极,皇上已经找了前太子几十年时间,对方是个有本事的,改头换面这么多年,居然瞒过了所有追查者。”
那副将自然不懂,却也作罢,没再多说什么。
袁恒摆手,声音冷凝:“暂且收兵,回营!”
……
圣武国兵马本就不多,再加上当初镇东王谋逆,许家造反,东境大军基本上毁于一旦。
想要重新培养出一支能够保家卫国的军队,需要花费多少心血,而圣武国现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
宫祀绝和晏南柯登基才不过两年多的时间。
没有根基,没有势力,曾经的那些藩王更是不服气,还处于观望期间。
哪怕晏大将军尽可能的调遣兵力,在第十天的时候,也不过召集了三十万人马。
然而东延国后续大军不知道还有多少。
一封封加急的密报此时送到了路途之上的晏南柯和宫祀绝手中。
两人从大漠赶往东境边关,已经风餐露宿了十几日。
二人背后带领的,便是来自大漠的三十万军队,军队行路本就艰难,速度上一下子慢了不少。
哪怕二人心急如焚,也没那个本事直接将兵马搬起来飞过去。
收到了传讯的属下立刻跑了过来,声音有些急切:“报,东境和镇南关同时传来急报,月老先生孤身入敌军,为东境争取到了一个月缓冲时间,而镇南关那边遭遇东延大军突袭,敌军已经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