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彻底震惊了。
“夫人不是在故意逗弄我吧!”
晏南柯摇头:“我从不骗人,更何况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这话倒是真的。
他孜然一身,也没什么值得骗的。
哪怕武功确实不弱,但是在剧毒蚕食之下,这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垮了。
她即便是留着自己,也是浪费伙食。
“好,那我便相信夫人。”
晏南柯点点头:“燕先生应该不会后悔的。”
等到他重新回到后面的马车,晏南柯才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她靠在宫祀绝旁边的空位上,将脑袋压在对方肩膀上,身体随着赶路的马车一晃一晃。
“忽悠个人还真不容易。”
宫祀绝挑挑眉毛:“我看你倒是乐此不疲。”
“哪里的话,我那般真诚人家都不愿意。”
宫祀绝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他现在管不了了。
谁让他心虚。
“为何要拉拢此人?”
听到宫祀绝的问题,晏南柯眼底划过一道暗色:“为了应付接下来的变故。”
“这个人的伤势应该不好治。”
晏南柯面对宫祀绝,倒是没有隐藏什么。
她刚才和燕蘅说的轻松,然而就好比对方所说,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彻底清除体内余毒,又怎么可能在她手里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晏南柯抬了抬眼皮:“你放心好了,再难我也有办法。”
宫祀绝想了想,说道:“需要什么药材,我让人去找。”
晏南柯顿时眉开眼笑,“还是阿谨最好了。”
两辆马车又长途跋涉了整整半天。
一夜劳累奔波,所有人都很疲惫。
好在马车已经进入了一个城镇之内,众人找了客栈吃饭休整。
燕蘅给了小六子一些盘缠,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毕竟以后他也不清楚自己去往何处。
晏南柯将一个药方递给青竹,让他去镇上的药堂去抓药。
她答应了要给燕蘅疗伤,那就事不宜迟。
晚上,燕蘅躺在床上,脑袋上后背上扎满了银针。
那银针刺入穴道之内,让人头皮发麻的疼痒感觉席卷经络。
让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都受不了的哼哼起来。
晏南柯将最后一针落下之后站起身。
“一刻钟之后拔针,青竹已经将药浴准备好了,每天都要浸泡一个时辰,你体内毒性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拔除需要耐心。”
燕蘅立刻点头,“多谢夫人,我知道了。”
他咬着牙,额头上都是冷汗。
但是相对的,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有些枯竭的经脉之中多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暖流。
燕蘅为了转移注意力,不由得开口问道:“不知道夫人一家人打算去往何处?”
他也好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晏南柯一边收拾针袋一边道:“圣武国。”
燕蘅闻言,立刻皱紧眉头。
“圣武国马上要打仗了,您一家人去那边,怕是会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