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我可以给林阿姨和一峰安排住处,现在搬吗?”
钱士名面色僵了一下,见宋安之不是在开玩笑,赶忙道:“不用不用,先让一峰好好休息,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不想家破人亡,你就让钱蓉蓉滚出去,以后都不许她再踩我们的家门。”林爽也发了狠,“否则,咱们就离婚。”
钱蓉蓉讥笑:“离婚?你舍得钱家的钱吗?吓唬谁呢。”
“你给我闭嘴!”钱士名脑子嗡嗡的叫,盯着钱蓉蓉,“你回去。”
“哥!”
“白甜还不知道沈洪海是赵志远的儿子吧?你说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跟你鱼死网破?”林爽冷冷道,看着钱蓉蓉骤然变了脸色,她脸上讥讽更盛,“来钱家争财产是你想想法还是赵志远的?”
钱士名惊讶:“什么意思?”
“哥,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
“你觉得之前钱志远为什么一定要就将苏娇嫁到咱们家,那是想图谋钱家的家业。从头至尾,你的好妹妹都一清二楚,你把她当亲人,她把你当怨种。”
林爽是气狠了,不吐不快。
“还有你为什么每次都提那块奶糖呢?奶糖为什么会黏手上呢?上面没糖纸吗?还是你舔了所以才会粘手?”
宋安之噗嗤笑了出来,见钱蓉蓉瞪过来,她笑:“我也不明白呢,为什么会粘手呢。”
“你、你,你们……哥,他们一起欺负我!”钱蓉蓉去看钱士名。
钱士名捏了捏鼻梁,一脸的颓败:“你和赵志远的事情,我和你嫂子一直都知道,就是不想让你难堪所以没说……如今事情摊开了说……蓉蓉,洪海比一峰还有大两岁,你也快五十岁的人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哥,你是什么意思?”钱蓉蓉彻底慌了。
钱士名不再说话,但是划清界限的态度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
“钱蓉蓉,你有没有想过赵志远为什么让你争钱家的资产,是说要给沈洪海一个保障吗?”宋安之笑道,“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他的东西都是赵明诚的,而你的儿子就要去算计娘家的?”
厉凉臻嘴角带笑,厉太太坑人的样子真是可可爱爱。
宋安之继续:“假如你真占了你哥的资产,赵志远会来分一杯羹吗?他分走的这一杯羹会给谁呢?在他心里,朝夕相处的赵明诚和只有血缘关系且还不那么体面的沈洪海,你说谁更重要?”
钱蓉蓉心里清楚宋安之和自己是对立面,也知道不应该相信她说的话,可她还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去想,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宋安之说的话有道理。
“和赵志远好一场,你没有名分你儿子也没有身份,而你还要谋夺自己亲哥的钱去供养他妻子和他们的孩子,钱蓉蓉,你这么高风亮节吗?”宋安之啧啧两声,“让我猜猜赵志远是怎么哄你的,是因为爱情吗?还是为了以后?可你已经快五十岁了,这算是被他骗了一辈子吗?”
不得不说,宋安之极善于把控人心,每一个字都如钉子一般狠狠敲在钱蓉蓉的神经上,敲碎了赵志远虚构出来的美梦。
“我不相信!”
钱蓉蓉大叫一声冲了出去,钱家客厅陷入短暂的沉寂。
“抱歉,我越俎代庖了。”宋安之看向钱士名。
钱士名摇头:“这些话我一直想说,可一直不忍心,如果她能听你的话醒悟过来,也算是止损了。”
“是啊,安之,我和老钱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林爽也赶忙道,宋安之说出了她不好说的话,她心里痛快极了。
钱一峰坐起来:“早就该这样了,姑姑都是被你们给纵容坏了。”
“你演戏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好了。”钱士名看着的他,一点没有意外,“下次晕倒的时候眼珠子不要乱转。”
林爽惊讶:“你知道儿子是装晕的?”
“我也不想这个家散了。”钱士名拍了拍林爽的胳膊,“咱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都知道。”
钱蓉蓉来去匆匆,钱家一家三口的关系经此一事变得更加亲密了。
回到房间里,厉凉臻和宋安之也在讨论这件事。
“从钱蓉蓉身上发现了什么?”厉凉臻热了一杯牛奶递给宋安之。
宋安之眯起眼睛:“她易怒且情绪很容易受身边人影响,另外就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水?”
宋安之摇头:“是药草香味,但是一时间我想不起来是什么药材。”
厉凉臻坐在旁边帮她一起分析:“你仔细想想是药材还是熬制的中药味道?”
“成品中药。”宋安之给出自己的判断,“根据我们之前掌握的资料,钱蓉蓉就是个只会花钱的贵妇人,她怎么会接触到中药呢?而且这么浓的药味可不是一日两日沾染导致的。”
厉凉臻又问:“你觉得这她制药还是买药?”
“如果制药事情就严重了,你想想,一个看似只知道占便宜的恋爱脑其实懂得制药,那她不论她的演技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容小觑。如果是买药,她买药做什么,买药给谁吃?”
宋安之捧着牛奶,慢慢的想,一点点分析。
“我们想的大胆一点,你说钱一峰身体出现异状会不会是钱蓉蓉动的手脚?再大胆点,如果是因为喂了某种药物导致的,那有没有可能这个药其实就是钱蓉蓉自己调配的?”
厉凉臻明白宋安之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摇头:“假如你和钱一峰都是被某个人选定的,那么凭借钱蓉蓉一人之力做不了这么大的局,她更像是是最底层的一个执行者。”
“不管是做局者还是执行者,都是在我们假设他们需要有特异功能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钱一峰中了X毒就又说不通了。”宋安之挠挠头,“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特殊功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毒死他呢?”
“可是钱一峰没死。”
宋安之猛的看向厉凉臻,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