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厉凉臻跟你说什么了吗?”
关上车门,赵明诚就着急的问道,赵明雅说服了他和赵志远夫妻,可赵家需要钱周转,万一厉凉臻这边搞不定,他们领星集团可就彻底完蛋了。
“说话啊,他对你什么态度?”
赵明雅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
“赵家等不及、公司等不及。”赵明诚觉得心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家里人?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万一你在厉凉臻这里失手,咱们又没有拉拢住钱家,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明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赵明雅掰断一支吉梗花:“你威胁我?”
赵明诚心头一塞,差点晕死过去:“小祖宗,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
见赵明雅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咬牙切齿:“赵家倒闭了,你就过不了现在的好日子!什么珠宝首饰都统统不存在了!懂不懂!”
“我一定能拿下厉凉臻。”赵明雅冷笑,想到宋安之市侩的样子,她又多了几分把握,“你再啰嗦也没什么用,下车。”
赵明诚:“什么?”
“我让你下车。”赵明雅看他一眼,“我约了人去采风。”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赵明诚脸色铁青,赵明雅指望不上了,他匆匆拦了一辆车跑回赵家:“苏娇,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
晚上,宋安之和厉凉臻建议去乔绵绵的酒吧坐坐,说起来自从回国后,她还从来没去过酒吧玩过。
“你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去酒吧?”厉凉臻看她。
宋安之笑:“偶尔吧,就跟你们谈业务会喝酒一样啊,都是一种交际方式。”
“你酒量不好。”厉凉臻一语中的。
宋安之嘴角抽了抽:“……你别说话了!”
真讨厌。
“你们来了。”乔绵绵面色匆匆的从里面出来,冲着厉凉臻笑了笑,扯住宋安之的胳膊,“我和你的厉太太聊两句私房话,厉总可以吗?”
厉凉臻笑:“我去那坐坐。”
“多谢厉总照顾我的生意。”乔绵绵笑嘻嘻道,拖着宋安之去了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沉下脸来,“大师兄出事了。”
宋安之陡然想起了孙岩的求救短信,她以为是孙岩的恶作剧,没想到是真的。
“他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嘴皮子溜,跟他们师兄妹混在一起一直都没个师兄的样子,可大家知道大师兄是护着他们的,关键时刻大师兄能豁出命保护他们。
这会儿听到孙岩出了事,宋安之的心都揪了起来。
“跟我分开的时候他说要去处理自己的私事,也没说什么。”宋安之看向乔绵绵,“你快说。”
乔绵绵咬牙:“他被秦城的地下赌场扣住了。”
“赌场?大师兄去赌钱?”宋安之十分惊讶,“他不是最讨厌赌钱的吗?”
大师兄的父亲就是因为赌钱才落了个家破人亡,他母亲抱着两岁的妹妹跳了海,他是被师傅救了才活到今天。
就算说厉凉臻去赌博,她都不敢相信孙岩去赌钱。
“有人钓他去的。”乔绵绵叹气,“那伙人说他妹妹还活着,用个小姑娘把人引了过去。”
宋安之冷静下来:“所图为何?”
“牧宝的药方。”乔绵绵无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大师兄是牧宝的助理,他们就想从大师兄下手,让他从牧宝那里偷两个药方出来。”
“什么药方?”
乔绵绵的脸绿了又绿,语气哀怨:“你的睡宝宝还有那个一颗就不孕不育的。”
“那个……”
“你说你欠不欠,捣鼓出来这么两个东西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挂到并夕夕上去卖。”乔绵绵恨铁不成钢,“你可记得师傅给你定的规矩,绝对不能让你的药方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否则就逐你出师门。”
宋安之:“……还有这茬呢?哎,你别这样看我,师傅定了三大页的规矩,我哪里有功夫挨个全看。”
“大师兄那边你什么打算?”
“你知道地下赌城在哪儿吗?”
……
厉凉臻喝完第二杯酒的时候,宋安之回来了。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弯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厉总,嗯?”
宋安之的声音一向清脆飒爽,这会儿让她故意尾调上扬就带了些许的撩拨,此处灯光晦暗不明,她一双眼睛就显得格外明亮动人。
厉凉臻伸手一捞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靠近她耳边:“出什么事情了?”
领证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撩他。
“赵明诚。”宋安之拉开两人的距离,刻压住胸膛怦怦乱跳的心,“她在偷拍你。”
她面上冷静,其实脑子乱的一批,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坐在了厉凉臻的腿上!
她可是牧宝、是空留、是弯刀,是无所不能的宋安之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男人的大腿又、又算得了什么!
心理建设一番,她轻笑:“厉总……很熟练。”
小手一拉、小腰一捞,这动作流畅的,说是第一次她可不相信。
“我还会其他的,要不要试试?”厉凉臻说话的时候,酒气就扑了她一脸,宋安之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
“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她咬了咬舌尖,将自己从暧昧的气氛中扯出来。
厉凉臻笑了笑,依依不舍的放了她。循序渐进……循序的有点慢啊。
“什么事情,说吧。”
宋安之撇开自己的马甲,捡着能说的和厉凉臻说了,末了叹气道:“我得去捞大师兄。”
两个小时之后,厉凉臻带着宋安之摸上了门,兑换了两百万的筹码,两人各领了一张面具戴上了。
“这不是赌城吗?怎么搞的跟化装舞会似的。”宋安之小声道。
厉凉臻笑:“进去好好玩,兑换的钱必须输完。”
“what?”钱多烧的?
她赌技不要太高明。
“想带孙岩离开这里,就听我的。”厉凉臻示意宋安之挽上自己的胳膊,“走吧,厉太太。”
两人刚坐下,就有人去了阁楼:“七哥,他们来了。”
“好好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