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真是幸运。”厉凉臻冷笑,大概动了情绪,结实的肌肉紧绷着,看起来更加完美流畅。
不知道手感是什么样的?
宋安之从小跟着一群男孩子长大,什么样的没见过,但是能练成这么结实健美身材的可没有。
她舔舔唇,见色起意。
修长的手指试探的摸过去,硬邦邦的,很有弹性,一路滑下来竟然感染的她心尖都痒痒的。
厉凉臻喉结滚动,刚要拍开她,宋安之已经识相的收手了。
“你是不是没用我给你的药膏?”
那药膏很灵,这种伤口一般涂抹两三次就止血愈合了,他这会儿还有什么多血,肯定是没用。
“嗯。”厉凉臻应了声。
“你为什么不用?那东西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宋安之训斥。
“男人有疤没什么不好,都是历练。”
宋安之:“……”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幻想气厉凉臻完美结实的身材,从胳膊蔓延到胸前那么长一条疤痕……咦,很影响性趣吧?
咳咳!
宋安之小脸一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留下疤痕。
“你擦吧,这药主要的功能就是止血,促进伤口愈合,除疤只是附加。”宋安之不由分明往他伤口上抹了一大块,小心翼翼涂开。
厉凉臻皱眉:“你留着自己用吧,整天出去干仗,用不了几次就没了。”
宋安之这就不高兴了,她最近已经很少打架了。
算了,这都是小毛病。
她心情颇好的说:“待会儿咱们庆祝一下吧,我今天彻底把宋宁远从我办公室赶出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是宋氏真正的掌权人了。”
她笑眯眯给厉凉臻穿上衣服,眉眼弯弯,看起来让人舒心。
厉凉臻没有拒绝。
宋安之吩咐福婶多炒几个菜,她又点了一堆烤串和海鲜,从冰箱里拿了啤酒,两个人关在厉凉臻的房间里,席地而坐,潇洒肆意。
厉凉臻看她不拘小节的模样,喝了口啤酒说,“你倒是接地气。”
“这有什么,我从十二岁就开始习惯这种生活。”宋安之猛灌了口啤酒,满足的咂咂嘴,“我猜你这种大少爷,在我之前肯定没吃过路边摊。”
厉凉臻拨开几颗毛豆慢慢吃,像是在回忆。
宋安之抛了个颗花生在空中,张嘴接住了,悠闲说,“我跟你说,做人不能一直高高在上,偶尔也得接接地气,人生要没有一点波折活着多没意思。”
“我住过很长时间贫民窟,刮风掀屋顶,下雨漏水,冬天挨冻。”
送案子惊讶:“啊?”
“在那里,雨水都是救命的食用水,垃圾都当饭吃,到处都是大小便。”
宋安之狠狠愣住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我甚至有过一段你不能想象的生活。”厉凉臻苦笑一下,喝了口啤酒,身上似乎弥漫出一股邪气。
混合着他生来优雅高贵的气质,竟有些迷人。
“害!我还以为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经历过风雨。”
“所以,你不了解我。”
这话说得就跟控诉她这个临时妻子不尽职尽责似的。
宋安之想了想,带着几分夫妻,“可是你也不了解我呀,我们只是临时夫妻,哪有那么多了解。”
“要不要考虑互相了解一下?”厉凉臻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期许,零零碎碎,就像是海面上漂浮的月光,暗潮汹涌,充满了危险,却也充满了诱惑。
宋安之一颗心狠狠颤了颤:“呵呵,没那个必要吧。当我们离婚,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等她治好了他大哥,他要几乎回去做他的大少爷。
而她,在有限的生命里可能会继续乱跑,给人治病,知道自己彻底被冻住的那天。
厉凉臻轻笑:“仇家可不知道我们是临时夫妻。”
宋安之一噎。
“到底是太嫩了,哪能事事如你愿?可长点心吧。”厉凉臻不是很喜欢田螺,碰都没碰,又抓了一把水煮花生放在自己面前。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仇家吧,你怎么会跟以月的人扯上关系?还把他们吸引到我这边了?”宋安之好奇。
“看来你消息挺灵通的。”厉凉臻斜睨她一眼。
“主要是孙岩消息灵通。”她嘿嘿直笑。
厉凉臻神色清冷:“我要是你,不该知道的绝对不问,免得引火上身。”
宋安之:“……”
“放心吧,不会连累你。”
区区以月,他还不放在眼里。
宋安之盯着他灌了大口啤酒,喉结滑动,一颗心莫名跟着起起伏伏。
这特么也太欲了吧?
啤酒沿着嘴角滑到下巴,沾湿了胸前的衬衣,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肉随着他喝酒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谁受得了?
宋安之赶紧打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努力压下脑子里不该有的幻想。
交易婚姻,不能当真。
突然,宋安之的手机响了,是孙岩打来的,不等他说话,宋安之抢先开口,“我喝酒呢,什么事?”
孙岩了然:“也没什么,人已经安排好了,随时等你调遣。”
“谢了。”宋安之没多说,手机就挂断了。
厉凉臻听出是孙岩的声音,心里莫名生出不悦,“你跟孙岩什么关系?”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她跟孙岩不分你我,他们之间还有好些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心里就冒着酸涩泡泡。
宋安之还没有回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一眼,站起来要走。
“你去哪儿?”
直觉告诉她,厉凉臻可能要去找仇人。
“办事。”
“可是你受伤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厉凉臻已经火速离开了。
宋安之脸色凝重,一颗心却悬在胸口担心不已。
她生平第一次担心除了组织之外的人,还是个男人。
她让福婶进来收拾房间,随口问,“宋宁远回来了吗?”
宋宁远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她跟厉凉臻,今天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是在医院照顾他那个宝贝女儿吧?
她弯了弯眉眼,却闪过一抹冷冽。
“没有,宋先生一天没有回来。”
不回来正好,家里少个奸细,还要时时刻刻防备他。
想到了什么,福婶说,“小姐,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宋安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