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姑奶奶劳烦……您……啊啊啊啊!慢点啊!我还没有坐稳!我不行了……我要吐了!慢点慢点!我真要吐了!”
孙岩越喊,宋安之开车越快,甩来甩去,飘来飘去,孙岩被晃得脸都绿了。
宋安之飙车飙了一路,心情终于舒坦多了。
回到酒店,孙岩趴在路边疯狂呕吐。
宋安之凉凉嘲笑说:“还是那么没用。”
“老大,咱们好歹师出同门,下手用不着这么狠吧?”
“我这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敢打着牧宝的名号跟人做交易,我看你就不想活了。”宋安之冷哼一声。
“我可没有,那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正好我给你找男人就随便问了句,我可没少收钱。”
宋安之:“……我为什么觉得你更无耻了?”
要了人家的人,还收人家的钱,厉凉臻是有多倒霉才会碰上孙岩这么个大奸商。
“对了,我今天接了两个电话特别有意思。”
宋安之没好气地送他个大白眼:“再给我乱接单子,看我不要了你狗命。”
“没接呢,这不是等你回个话。”
“说说看。”宋安之凉凉问。
孙岩马上狗腿地凑过来:“咨询的是你爸。”
“嗯?”
“你爸出两百万请你为韩优调理身子。”
宋安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大,这单接还是不接?”
“当然不接!他们给我妈戴了绿帽子还要我帮忙调理身体?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好咧,我这就帮你推掉。”
宋安之狠狠咬牙:“把厉敬亭的病历给我,在我解决完这个病历之前,不许再接单。”
孙岩双手奉上厉敬亭的资料U盘。
宋安之挑眉:“这是多少资料才需要用U盘?”
“多到难以想象。”
宋安之来了兴致,打开U盘,“什么叫病原不明?”
“就是没有说原因,只说是脑部受过严重的外伤,导致内伤严重。”
就这?
想要治病还有所隐瞒,治毛线?
“厉凉臻说后面是请来的各种专家的治疗方案,让你可以好好分析。”
宋安之挑眉,发现治疗的都是全世界排得上号的各种专家教授,可结果都是失败告终。
总结就是无先例,举世罕见。
整整五年,厉敬亭要么长时间昏睡,要么突然清醒就跟个孩子似的,身体器官不明所以衰退,古怪的很。
宋安之越来越有兴趣。
想她靠着牧宝的名号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有遇上这么个奇奇怪怪的病。
可越是奇怪的病,她越好奇。
关掉电脑,宋安之冲孙岩挑眉:“把明天的流程跟我对下。”
“患者钟蓝,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难在患者还有西先天性癫痫,不排除在手术过程中发作。”
介绍完,孙岩问,“没问题吧?”
“小手术,我之前研究过了。”这种手术难度不大,很多专家教授都可以,重点在于有些患者突然病发,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提到这个,孙岩眼底闪过担忧,“你最近控制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只要我能控制住脾气,一切随心所欲。”她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
“那就行,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治愈。”
宋安之笑笑,没有说话。
看不出是乐观还是苦涩,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早就无所谓了。
宋氏。
宋宁远带着韩优跑了不少医院,有些医院说韩优身体素质不错,只要再调理调理要孩子完全没问题;也有医院说她体质不好,建议不要冒险。
宋宁远都被说蒙了,还是决定找神医牧宝给韩优调理一下。
可打了医生给他的电话,却被对方拒绝了,他不死心,还在继续找牧宝的联系方式。
秘书敲门进来:“宋总,上级部门来调文旅城的项目资料,要原版。”
“找宋安之要,那是她负责的项目。”宋宁远联系不上牧宝,连处理工作都没有心情。
“宋董去C市出差了。”
宋宁远皱眉:“C市又没有合作项目,她去出什么差?”
秘书回话:“不清楚,电话联系不上宋董。”
“就这还想要宋氏的实权,让她玩破产吗?”宋宁远骂骂咧咧,文旅城项目的资料都在家里,害他还得回去拿一趟。
等等!
宋安之去C市接着出差的名义,鬼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
宋宁远眼珠子转了转,给厉凉臻打电话。
“厉少,我联系不上安之了,她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厉凉臻声音玄寒。
宋宁远却眼前一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他怀疑宋安之跟厉凉臻的感情远没有外界传言那么好,说不准是为了继承公司跟他玩的手段。
虽说有厉凉臻这么个女婿挺好的,但可惜娶的是宋安之这个不听话的逆女。
还不如没有。
如果是跟宋莹……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宋宁远赶紧打住这个念头,“我找她有事,可她手机打不通,要是厉少知道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
“她去了C市,你自己想办法联系吧。”
“厉少没去?”宋宁远试探地问,果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撒谎,关机。
想也知道一个女人做这些能去干什么,他仿佛看见了厉凉臻头顶冒绿光的精彩画面。
宋莹找宋宁远中午一起吃饭,没想到会听见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这么说,宋安之那个渣女出轨了?
哈哈!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爸,我要去C市!”
宋宁远皱眉:“好端端你去C市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收到一条消息,说是神医牧宝在C市。
他一顿,决定立马动身。
宋莹非要跟着,她这次一定要抓到宋安之出轨的证据,好让厉凉臻彻底甩了她。
此时,宋安之正在手术室准备做手术。
她已经易容过了,而且裹的严严实实,除了露出来一双眼睛,哪里也看不见。
“大家辛苦了,我们准备开始手术。”
孙岩盯着大伙儿做手术,却从来不参与其中,他存在的更大作用是为他们保驾护航。
他时不时看宋安之一眼,隐隐心疼。
明明治愈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治不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