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婆子二话不说靠近了乔书昕,掰开乔书昕的嘴巴将抹布塞在了乔书昕嘴巴里。
乔书昕顿时干呕起来,有人已顺势将乔书昕给捆绑了起来。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不说你是太师的女儿就算你是晋王的王妃,但如今晋王还自身难保呢。
崇黑虎挥挥手,一刹那之间众人已抓住了乔书昕。
“你们做什么啊,我和你们走就好了,你们放开我女儿,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崇黑虎继续冷笑,“看太师这是什么话?有没有关系是你我说了算的吗?到了皇上面前有你能言善辩的时候。”
大家都知霹雳雷霆的厉害,也知这案件的重要程度,更明白这案件一旦出问题,势必需要替罪羊。
而乔太师尽管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又能怎么样呢?
他看看乔书昕,“阿女,阿女啊。”
他准备靠近乔书昕,乔书昕已泪流满面,看着女儿那扑簌簌的泪,乔太师肝肠寸断。
两人被一前一后扭送到贡院去了。
但崇黑虎却不着急离开,他抚摸了一下长剑,“诸位,”崇黑虎音调拔高,“你们家老爷这是注定一去不复返了,我做这营生已一二十年,皇上一旦要我抓谁,我抓了那人,那人也就完了,无一例外。”
“所以,人家叫我抄家狂魔,诸位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们老爷找东瀛人合作,弄了不少的轰天雷,如今将这轰天雷埋在贡院下面,指望着将皇族毁于一旦,可惜不巧了,皇上早就知晓了他的举动,因此你们说你们老爷还能回来吗?只怕是有去无回。”
“言归正传,我好心提醒大家,倘若谁知道你家老爷还和什么人有过什么合作,说出来能将功折罪,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是给你们这丧心病狂的老爷殉葬呢,还是高高兴兴拿一些银子离开帝京平安生活,都在你们一念之间,慢慢儿考虑,本将军走了。”
外面是囚车。
乔太师被硬生生塞了进去。
他本就是一个大胖子,那囚车不是很大,以至于乔太师险乎被卡住了,至于乔书昕,她也没能幸免于难,有人也将乔书昕给押到了里头。
那群人力大无穷且粗鲁没礼貌,推推搡搡之间乔书昕只感觉小肚子疼,一股湍急的热流顺着大腿而下,乔书昕只感觉奇怪。
看乔书昕半死不活,那群士兵也不管这些,依旧锁住了囚车。
很快囚车就到了现场。
沈绾看向远处,见乔书昕到了,她露出笑容。萧怀瑾看沈绾准备过去找乔书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干吗去啊?”
“遇到老熟人了,聊一聊去。乔书昕和自己是多少年的冤家死对头了,如今沈绾亲自将乔书昕给送到了囚车里,这对前世的自己是一个交代。
乔书昕看沈绾到了,指了指她。
囚车停在了沈绾面前。
沈绾靠近,将乔书昕嘴巴上的抹布拿走了。
“沈绾,你这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贱女人,啊呸,我要杀了你,你算计我,你坑害我啊,沈绾我要杀了你。”乔书昕气急败坏,也顾不上体面了她开始咒骂,不少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尽管她从小就被爹爹严格的教训过,但如今只感觉命不久矣的她,还是开始爆粗口了,沈绾不言不动,等乔书昕咒骂完毕,这才缓慢的开口,“你败了,乔书昕。”
这六个字顿时让乔书昕怔在原地,她犹如挨了一闷棍,呆愣了许久不发一言。
清澈的泪顺着乔书昕的面颊肆意流淌,沈绾看到这里,微微一笑。
运筹许久,终于决胜,她怎么可能不开心。
等这些事处理完毕,她就要赚取乐助值和狠毒值开始升级空间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忙忙碌碌,马不停蹄,真是糟糕极了。
以至于空间内的药都用完了,那系统君也正式进入了休眠期。
乔书昕的马车咯吱咯吱到远处去了。
后面是乔太师,他那花白的头颅可怜巴巴的卡在囚车上。
之前和萧远廷合作的时候,萧远廷就给他不停地画大饼,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屁话,如今萧远廷自称生病到那翠微山去休养生息了,倒是自己,可怜巴巴的在这里等着他。
萧怀瑾也看到了缓慢靠近的囚车。
大约乔书昕以为招呼一声萧怀瑾,萧怀瑾就会挺身而出保护自己,帮助自己,因此她一面啼哭一面叫萧怀瑾的名字。
前世,他也的确喜欢过她,但自重生以后萧怀瑾就明白,乔书昕是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家伙,她此人聪明绝顶,手段狠毒,绝不可信。
“殿下,殿下啊。”
“殿下,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殿下啊。”
乔书昕哭哭啼啼。
萧怀瑾懒得理会。
皇上撇撇嘴,“乔太师,朕想不到谋划这一切的会是你,说说吧,你背后还有什么同谋?”
乔太师明明已被擒,但毕竟不肯就这么被杀,因此他长叹一声,“皇上啊,请皇上明鉴,老臣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啊,老臣的确不知此事啊,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
“抓你不还是因为你这些年做的太好了,朕给了你一定的权利,你就自我膨胀了不得了,朕想不到你这老态龙钟一把年纪的人居然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是岂有此理,朕这些年对你可曾薄待?”
乔太师听到这里,顿时嚎啕大哭。
在沈绾看来,他之所以哭,一半儿是在表演一半儿是被吓到了,“皇上,皇上啊,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啊?”
“你还要花言巧语妄图脱罪吗?真是岂有此理,乔太师,你在贡院下埋了多少霹雳雷霆,此事还需朕强调一下吗?”
听到这里,乔太师彻底明白过来,这计划已经完蛋了。
“这……”乔太师木讷的看着远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但他困兽犹斗,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早命王振将一切证据和可能会波及到自己的一手资料都烧毁了,且已斩断了联系,怎么如今还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