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她?!”周夫人惊讶说着,用着尖锐刻薄的眼神死死盯着一旁的周盼儿。
这个继女从小到大都被她踩在脚底下,以前的时候小丫头还知道跟她对着来,后来她一天打三顿,再硬的骨头也被她给打软了。
没想到现在这个臭丫头居然抢了她心心念念的好女婿,气得她胸口阵阵抽痛,巴不得现在就上去给周盼儿甩上几个耳光。
周盼儿听到了穆文扬的话,也是一头雾水,又惊又恍惚,好在周夫人狠辣的眼神让她打起了精神,再三思量下,她毫无掩饰地向穆文扬投出了求助的目光。
穆文扬低头深深看了一眼周盼儿,朝周夫人郑重说道:“周夫人,既然你没清楚,那我再说一遍,今个这两箱珠宝就是聘礼,我和周大小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wwω.㈤八一㈥0.còΜ
“这,怎么能成?媒婆都没来!”周夫人一脸慌张反驳道。
穆文扬大手一挥,用着极其威严的语调,高声道:“今天来的谭夫人不就是媒婆,好了,不必再多说,既然聘礼你们已收,那么我一个月后来便来娶她进府。”
“一个月后?”周夫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穆大人,这会不会也着急了。”
说着朝周盼儿凶狠看去,“更何况,我们家女儿还没同意嫁给你,你总不能强娶吧?”
穆文扬侧头朝周盼儿问道:“那周姑娘呢?是如何想的?”
周盼儿犹豫着。
周夫人赶紧用着严厉的语气道:“盼儿,你爹过些天就要回来了,你总得等他回来了,再说此事吧?”
周盼儿听了这话,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但是也仅仅是退了两步。
穆文扬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背后穆文扬手掌传来的温度令周盼儿一怔,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这么多年过往的种种,心中对周夫人的恨意油然而生。
尤其是想到了谭大妈的话,她彻底明白,现在正是她复仇的机会。
“娘,既然穆大人已经来下聘了,那婚事自然也就这么定了,不必再等爹回来了。”
周盼儿极力克服心中的恐惧,高声朝周夫人说道。
周夫人诧异不已,看着周盼儿躲在穆文扬身后的样子,心里更来气,一下没控制住自己,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害臊,爹娘没有同意的婚事,你就一口答应了,难不成你早就和穆县令私定终身了!”
说着,还往她的肚子看去,咬着字眼说道:“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野种,所以才急着一个月之后就成婚!”
她的话音刚落。
只听到院子传来啪的一声响。
周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步冲了上去,给了周夫人重重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仿佛用了这一辈子的力气。
周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朝地上摔了下去,随后一手捧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满腔怒火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周安儿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周盼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慌张,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忍不住动手了。
周夫夫人随即哭天喊地说道:“来人啊,打人啦!不孝女打自己的娘啊!快来看啊!”
她的声音虽然很大,但是毕竟是夜里,附近的村民都已经睡下来,也懒得起来看热闹。
穆文扬脸上满是不悦,刚准备呵斥她。
周盼儿突然开口道:“娘,你最好还是别哭了,再哭,事情闹大丢的是你的脸面!污蔑县令大人清白,可不是小罪!”
周夫人头一次见到周盼儿这么说话,停住了哭声,愣愣看着她说道:“好呀,今个你是看着有人护着你,就跟我叫板了,打了我一巴掌还不说,还敢来要挟我!看我不撕烂你这个小贱人!”
她说罢,站起身如同泼妇一般,朝周盼儿冲去。
穆文扬瞧着她张牙舞爪冲来了,大步上前准备将周盼儿护在身后,不过被周夫人圆鼓鼓的身子挡住了。
周盼儿吓了一跳,虽然有些受惊,但是却还是动作迅速地闪到了一旁。
周夫人直接扑了空,脚一滑,朝地上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响,周夫人那一大块肉,脸着地,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哟,我的老腰哟!”
她扶着腰,痛呼出声。
穆文扬随即厉声唤道:“来人,这位农妇殴打县令,快把她给我带回县衙!”
院外涌了进来一群捕快,将周夫人团团围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