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非玦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眉毛都没动一下。
“古老,这是傅家和纪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旁人还是别插手的好。”
“你——”古鹰恼火,“你这是纵容!别以为你们你们宫家和傅家联手,就能在古武工会里横着走!现在古武工会里面,还不是你们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呵……”顾宁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好看的眉眼间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古老,你怎么总是歪曲别人的意思呢?我并未想要在古武工会一手遮天,也没有耀武扬威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是纪家在挑事,你若是想劝和,为什么不劝劝纪家?你说宫先生纵着我们傅家,怎么不说你纵着纪家胡作非为?这是什么道理?”
她向来会说理,既然对方想要胡搅蛮缠,她不介意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还有,纪小姐对我,对我们傅家言语侮辱和诋毁,没有给予应有的尊重,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傅家成了笑话?古老,难不成若是有谁,骑到你们古家的头上任意妄为,把古家的尊严踩在脚下,你也可以跟个没事人儿似的,舔着笑脸伸过去给人打?若是的话,那我还真是佩服你了……”
古鹰不想这小丫头片子,竟如此胆大。
明明没有多大年纪,也没有多深的背景,但初次参加这种场合,竟然一点都不怯场。
甚至还能拿出气势来,和他人抗衡!
他还真是看走眼了!
当下,他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恼得脸红脖子粗。
可他是古家的家主,若是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还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面前,岂不是贻笑大方!
思及此,他只能压下怒气,给自己找补。
“小丫头,你这话说到哪儿去了,咱们都是古武工会的成员,是一个势力范围下的同伴,大家彼此都应该和气些,何必闹得这么僵,让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呢?你说是吧?”
顾宁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里嗤笑了声。
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现在倒是充当起和事佬来了。
呵,晚了。
若是没有伤及傅家的颜面,或许她还不会怎么样。
可她身为傅家家主,一上来就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被这么多人看着,她若是就此作罢,那就真给傅家丢脸了!
“古老这话说的在理,大家彼此都应该和气些才是。”
短暂的沉默后,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
“我想在座的各位,既然能成为家族的头脑人物,想来不管在能力上,还是品格上,都应该是佼佼者才对,既然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刚刚纪小姐一时情急,对傅家不敬,我呢,也不想揪着不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只要纪小姐给我诚心诚意地道个歉,我的人会立刻退开,这件事就这么了了,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纪云兰顿时气急败坏地叫嚣起来。
“你以为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给你道歉?就凭你,你也……”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殇的刀刃又往里逼近了些,血痕肉眼可见。
纪云兰吓坏了,尖叫出声,“你——你来真的?你怎么敢……”
顾宁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唬你?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开玩笑。”
“你以为你们傅家有多厉害,动起手来,我们纪家又岂会怕你?”
“好啊,那就真刀真枪地动手试试看,反正我没意见。”
顾宁愿一点都没再怕的,说话越发云淡风轻。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顶住了这口气,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
“不过可惜的是,擒贼先擒王,你的命现在就在我的人手上,就算你的人再厉害,也没法在阻拦架在你脖子上的那把刀,你觉得,他们现在敢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