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释?!”
苏倾离一惊,然后看向刚刚白色马车消失的地方,再转念一想,那条路不就是通向苏家的路吗?
“他不会是去苏家吧?”
战允低下头把玩自己腰间的玉佩,说的漫不经心,“应该是去找褚洛了。”
“嗯?他消息这么快?”
“风无释这个人是个不闻窗外事的家伙,但他不经常在大理寺出现,因为身子不好,日日都在府里养着,在沣京百姓嘴里,他就是一个短命鬼。”
“为什么要这么说别人?”苏倾离撇撇嘴,有些不悦,“当初我容貌没有恢复,人人对我避而远之,一口一个第一丑女的称呼,这样有什么用呢?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就去对旁人指手画脚的评论,真是吃饱了。”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战允忍俊不禁。
车夫也掉了个方向,问道,“王爷,咱还去药铺吗?”
“不去了,回苏家,苏家今日要有一场好戏了!”
看见战允如此兴致高昂,苏倾离好奇的看向他,凑近了一些。
“什么好戏?”
“此事连风无释都被吸引来了,你猜猜年崇明那些家伙会缺席吗?”
“哦?年大人又要带着他两个‘得意门生’来了?”
“得意门生?”战允不解道,“什么得意门生?”
苏倾离坐正的了身子,靠在马车上,一脸清闲。
“那一日,年崇明带着他两个‘得意门生’来苏家,一个叫墨白,一个叫重月,那是对我们言语讥讽,对易前辈几番挑衅!”
“这样啊?”战允笑容意味深长,眼神暗下。
“不过幸好有易前辈,他虽然官威不大,但他那张嘴,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年崇明都走出苏家大门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刺激年崇明。”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殊不知此刻,被他们俩议论纷纷的易鹤正躺在床上百般呻吟,给他上药的乃是高大夫,下手最是不知轻重。
“你会不会包扎?”易鹤瞪着他。
高大夫睨了他一眼,“难不成你会啊?”
“为什么你的动作这么重?本来我没有留多少血的,结果你现在给我按出不少血,你是不是诚心的啊?”
“哪里的话,你可是大小姐眼前的大红人啊。”
高大夫虽然嘴巴硬了些,但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
见他实际行动还不错,易鹤懒得和他计较,双手叠放在脑后,任由高大夫给他身上绑白色的纱布。
“老高,这些布,是你们药铺的?”
“不是啊,是大小姐自己做的,用棉花做的。”
“棉花?”易鹤一阵疑惑,“她在哪弄得棉花?”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道,这绷带她称之为‘无菌纱布’,的确比我们那些白布要更适合伤口的包扎,不闷,而且不易遇到流脓的情况。”
易鹤沉默了,其实这些绷带他觉得似曾相识,因为当年师父也曾用过这些绷带,也不知道小后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做出和师父手法一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