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翼狠狠一震,孩子,她还有个孩子!
“那孩子,多大?”
“八岁,是柳姑娘到极北后第七个月产下的男婴,取名为彻儿。”
双手颤抖,轩辕翼想起曾经那个刚刚出生就断了气的孩子,那个孩子,她就起名叫彻儿。
若是到了极北之后第七个月生的孩子,算日子,那一定是他轩辕翼的孩子!
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他从没想过,有一日,他还能拥有柳愿,还能跟她再拥有一个孩子。
可寒王并没有把彻儿带来,也就是说,彻儿是寒王最后的筹码。
若是他不帮寒王,那彻儿在极北,就会遭遇不测。
什么厚礼,明明是人质。
敢拿他的儿子做人质,这个寒王,他终有一日会将其千刀万剐。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你的事,朕自会帮你。”
“谢圣帝!”
寒王再磕了一个头才退下。
轩辕翼站起身,站在栏边眺望。
夜已深,灯火阑珊,万籁俱寂。
“派人去极北把彻儿带回来,越快越好。”
暗卫在身后颔首:“是。”
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
芳华宫内,柳愿睡得并不安稳,她身子弱,加上不适应轩辕的炎热,她翻来覆去,还做了梦。
梦里有个男人,一次次的伤害她,一次次推开她,最后她遍体鳞伤,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轩辕翼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去抚她紧皱的眉头,却怎么都抚不平。
“愿儿,这些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榻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眸中满是泪,她的眼神却是深深的恨。
她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住,他皱了皱眉,没有挣扎。
直到血腥味蔓延,她才甩开他的手,恨声说:“我恨你!”
他俯身:“我知道。”
便深深吻上她的唇,两个人一同品尝血腥。
柳愿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方才那一瞬间的清醒,像黄粱一梦。
第二日一早,柳愿艰难的翻了个身,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好痛。
朦胧间抬手揉着额头,眼中已然带了委屈。
她就说不要在这里住吧,再奢华早上睡醒还不是撞到东西了,在极北从来也没撞这么疼过。
“长安,好疼啊……”
躺在她身边的轩辕翼早就醒了,一大早拄着胳膊欣赏她安静的睡颜。
以前在军营中,他们经常同床共枕,但那时行军打仗,夜里时常鸣金,睡觉都要带着耳朵,紧张兮兮的不敢怠慢,她很少睡得安稳。
成婚后,他一次都没有跟她一同睡去一同醒来过,他身为夫君,的确失职。
正忏悔,听见她迷迷糊糊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那一刻,他全身僵硬,昨晚寒王说,柳愿跟薛长安同床共枕八年。
他现在信了。
忍着怒意,他大掌盖在她额头,不轻不重的揉着。
柳愿只觉得额头上的这只手粗糙得很,满是茧子,划的皮疼。
长安的手很细嫩的啊,怎么会这么粗糙?
疑惑睁开眼,她便看见了脸色不豫的轩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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