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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臣很快离开了。
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嬉笑的声音,还有人一边笑一边问需不需要给他叫个医生。藲夿尛裞網
萧与卿始终没有回答,他就趴在那里不断的吐着。
哪怕胃里面早已不剩下什么,甚至连酸水都呕不出来了,他还是趴在那里没动。
可能是觉得嘲笑这样一个废人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些人很快也走开了,紧接着,萧与卿听见了“哗啦”一声响。
是什么东西,被他们直接丢入了海中。
他的眼睛立即闭了上去,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屏蔽自己的感官,想要借此来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哪怕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
然而,没有。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围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天还是黑的。
和海面连在了一起,浪花依旧是白色的,刚才吞没了什么东西进去,谁也不会知道。
萧与卿就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自己。
就在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听见那独一人的铃声时,他的身体不由一震,然后,就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样,他立即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但不知道是不是周围海浪的声音太大了,那边人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
他只咬着牙说道,“你能再试着……拉我一次么?郁时渺,你拉一拉我,好不好?”
……
萧与卿在医院里发了连续两天的高烧。
体温将近四十度,而且他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除了在噩梦中的嘶吼外,时渺也没有听见他说过任何的话。
到了第三天,他的病情终于稳了下来,人也渐渐恢复清醒。
在看见时渺的那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时渺问他。
在发现萧与卿始终没有反应后,她又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光线透过她的指缝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萧与卿才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一切,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来,将时渺一把抱住!
那突然的动作让时渺一愣,刚要拉开一些距离时,萧与卿却又加了几分力道,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时渺到底还是没有将他推开,只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萧与卿闭着眼睛没说话。
他舌尖已经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但牙齿依旧紧紧地咬着不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将手松开。
“你还好么?”时渺问他。
萧与卿却依旧没说话。
时渺深吸口气后,问,“你想去米国吗?”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萧与卿一愣!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那些地方一定很复杂危险是不是?医生说你的膝盖受过伤,而且你背上也有很多疤,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可能不是那么好。”
“我联系了我在米国的朋友,等你过去后他们会接应你,你就先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