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她推着他的胸膛,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他的唇角却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意味深长:
“你说呢?”
“等等!”
见他的身子又要压下来,她连忙开口道,
“昨日还不够么?”
说完这句话,她才发觉不妥,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昨日在马车里,一次又一次,尽管她意识涣散,却还是记忆深刻,确实够够的了。
闻言,玄苍唇边的弧度在扩大,与她十指紧扣:
“与你,永远都不够……”
话音落下,他捉住了她的唇,不容她逃。
此时此刻,她是清醒的,仿佛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能印证他们之间的爱情。
不是昨日她在药物作用下的主动,而是真真正正的相爱。
哪怕她用尽了浑身解数、针锋相对的借口,他始终不信,她不爱他。
若是不爱,又何必要受云梦蝶的胁迫,逼他娶她?
这个小女子,如果他不像从前那般强迫她,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日光在清晨的旖旎中越发明亮起来。
云梦牵想要拒绝玄苍的,可是他太强大,在他面前,她只有受压迫的份。
喘息之中,她妖娆妩媚,双臂攀着他的颈子,故意道:
“你昨日帮我解了娱欢散之苦,今日又这般卖力,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玄苍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道:
“想要感谢我,就用你的一辈子来换!”
未及她再说话,他便用力吻住了她。
可万事总有休止的时候。可万事总有休止的时候。
她想说的话、做的事,也不会因为他的一时阻挠而停止。
事后,被他拥在臂弯里,她贴着他的胸膛说:
“我已经想好了,为了感谢你,我会把骁烈令牌归还于你。”
他的心微微一震,把骁烈令牌归还于他?
她这是又在与他划清界限了。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他道:
“不必,放在你那里也是一样的,连你都是我的。”
云梦牵闭上眼睛,很快就不是了。
她不想与他争执,等日后寻到机会,她总要把骁烈令牌归还于他的。
如今被玄苍带来寒香园,她再想回到梧桐苑已是不可能,玄苍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索性就暂时留了下来,依玄苍所言,帮他准备云梦蝶过门那日所需。
云梦牵从始至终都很淡然,仿佛操办的不是她夫君的纳妾事宜。
这让玄苍大为不满,每到夜晚便不停地折腾她,每每直到她向他求饶才算作罢。
时光如水,眨眼间几日过去。
云梦蝶过门这日,已经入冬了。
偏院已经收拾出来,里面挂了红绫,在这萧索的冬日里倒是平添了几分喜气。
玄苍连个侧妃的名分都没有给云梦蝶,只以妾室来论,更遑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云梦蝶不过是带着丰厚的嫁妆,坐着一顶轿子,从偏门进了寒香园。
有玄苍在,她不敢造次。
只是此时,眼泪忍不住流淌。
明明她才是应该成为王子妃的人,明明被毁容、被毁身的人应该是云梦牵。
那日她被绑在树上,吉胡明思醒来后,便像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将她扑倒在地……
而她因为被云梦牵灌了太多的酒,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只想跟随吉胡明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