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从前只要有人寻死,便会去东山上寻那棵歪脖老树上吊自缢。
故而这东山被喻为不祥之山,除非寻死,几乎无人问津。
云梦蝶把叶妙绑去那里,想必就是图个人少隐蔽。
让她一人去?
呵……
聂佐驾车,二人很快来到东山。
到了东山脚下,云梦牵在聂佐耳边低语几句,聂佐频频点头,随后二人相视一眼,便兵分两路上山去了。
云梦牵走常规大路,聂佐走无人幽径。
要绑一个小女娃,想必也用不了几个人,何况若行苟且之事,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聂佐有些功夫在身,又年轻力壮,对付一个瘸了腿的吉胡明思绰绰有余。
至于云梦蝶……
云梦牵沿着大路往上走,听人说那颗歪脖老树就在距离山顶不远处,因为得天独厚的位置,所以长得十分粗壮。
东山不高,云梦牵走了不多时,便远远望见了那棵传闻中的老树。
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妙妙本就胆小,耽搁了这么久,恐怕又会旧疾复发。
由下往上,视线中的画面越渐清晰起来。
叶妙就被绑在那棵歪脖老树上,嘴巴被破布塞着,以泪洗面,一双纯真的眼睛里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一个刚刚五六岁的孩子,他们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果然如她所料,云梦蝶是料定了她会听话,就像从前她绑了碧春,她孤身一人前往一样,此次也定会中了他们的计。
所以在叶妙身边,也就只有吉胡明思和云梦蝶两人。所以在叶妙身边,也就只有吉胡明思和云梦蝶两人。
这种龌龊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她孤身一人出现在眼前,云梦蝶和吉胡明思相视一笑,眼中是奸计得逞的快感。
“怎么样,二公子,我就说她一定会来。在咱们这位郡主的眼里啊,这些个奴婢啊孤儿啊,可是相当的重要呢!”
云梦蝶看着云梦牵,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狼狈求饶的画面。
她的脸痛得她一夜都无法入睡,待会她就要让云梦牵尝尝,痛不欲生是什么滋味。
“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居然会为了一个小乞丐只身赴会,我是该夸你心地良善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吉胡明思上下打量着云梦牵,眼中满是不解。
除此之外,那双眼睛里仿佛伸出了两只手,在云梦牵的身上抚摸着,仿佛狼见了肉。
“不过不得不说……多日未见,你倒是出落得越发风韵了。不似从前那个干瘪的小丫头,如今这身材可真是……”
吉胡明思说着,不由得用力咽了下口水。
他说的没错,从前的云梦牵在上将军府受尽苛待,身材只能用干瘪来形容。
可是如今她不仅年岁长了,屋子里又有许多上好的补品,自然是把自己将养得白里透红、凹凸有致。
云梦牵自然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不会让她白来这一趟。
冷笑道:
“我倒是不知,吉胡二公子何时与我这位庶姐勾搭成奸了?难道你不知她即将成为玄苍王子的小妾?玄苍王子与你之间可是结着梁子呢,你就不怕她给你挖个坑,等着你往里跳?我可是玄苍王子心尖上的人,若是你伤了我,他会饶了你?还是说,你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闻言,吉胡明思脸色一僵,立即转脸去看云梦蝶。
果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只顾前不顾后,只想一不想二,还真是把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