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以前是永安王周长安的暗中势力。
上次暴露之后,被周擎天拿下,然后扶持原来的二号人物徐喜,成为新的漕帮帮主。
自然,这股势力也就为周擎天所用了。
而京城的船运,怎么都绕不开漕帮。
没多久,徐喜就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太极殿上。
看到周擎天,徐喜赶紧跪下磕头:“草民徐喜,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徐喜,朕问你,最近几日可有百万石粮食进入京城啊!”
周擎天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徐喜一愣,慌忙摇头:“有没有粮食走陆运进京,草民不知道。”
“但是绝对没有粮食走水运进京,一粒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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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几乎窒息,他怒道:“你胡说!”
徐喜也知道刘方的威名,被这么一吓,他直接趴在地上:“镇国候,草民没胡说!”
“草民手下十万漕帮帮众,都可以为草民作证啊!”
“皇上,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刘方顿时哑口无言。
他能吓一个徐喜,吓不住十万漕帮帮众。
周擎天则笑道:“镇国候,看来没有水运这回事啊!”
刘方嘴角一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也可能是走的陆运。”
“虽然对于陆运而言,百万石粮食有点多,但也不是不可能。”
周擎天冷笑不已:“走陆运是吧,来人,传城门官!”
不多时,一个城门官就被叫进了太极殿。
城门官是个九品芝麻官,还是第一次来太极殿。
看到这满朝文武大臣,身披金甲的金吾卫,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周擎天,吓得腿都软了。
他慌忙趴在地上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周擎天道。
城门官连忙想站起来,结果站了几次,却还是趴在地上。
顿时,他都要哭出来了:“皇上,微臣腿软,站不起来了。”
“那你就跪着听本侯问话!”刘方一声怒斥:“说,最近几天是不是有百万石粮食,走陆路进京!”
城门官一惊,本侯?
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朝堂是一个侯爷,也就是镇国候在当家。
听到刘方这带有导向性的提问,城门官几乎是不假思索就道:“有!有的!”
刘方顿时笑出声来:“皇上,瞧,果然是走陆运。”
粮商们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慌忙七嘴八舌道:“是啊,就是走的陆运。”
“我刚刚就想说是走陆运,但是没敢开口。”
“走陆运消耗太大了,我都要亏得血本无归了。”
“是啊,陆运的靡费太大了。”
一下子,粮商们闹成一团,不知道的,还真就被他们骗过去了。
周擎天冷笑不已,看向城门官,道:“原来真是走的陆运,那你收了多少税?”
在大周皇朝,运送货物进京售卖,是要交税的。
否则就是逃税,而逃税,是要没收全部货物,以示惩罚的!
城门官直接傻眼了。
他根本就没看到有粮食入京,他全都是顺着刘方的话在说。
现在你让他变出税来,哪儿有税?
见城门官不开口,周擎天不由得冷笑:“是不是记不清收了多少税?”
城门官如蒙大赦,赶紧点头:“是是是,天天收那么多税,记不清了。”
“那你总有账本吧,把收税的账本拿来,让朕看看。”周擎天又道。
城门官彻底僵住:“账…账本…这账本……”
他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账本在哪儿。
倒是田横笑了笑,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账本递给周擎天。
“皇上,这账本是我传诏城门官时,顺手拿的,请皇上查看。”
周擎天立刻接过账本,装模作样翻看了一下。
随后他猛地将账本扔了出去:“混账!账本上,根本就没有百万石粮的税!”
“你们这群粮商,竟然敢偷税?”
“好,你们偷税,那朕就要按照家国法律,将你们的货物全部没收!”
这一下,在场的粮商都惊呆了。
怎么兜兜转转,粮食还是一粒都拿不回来?
他们慌忙再次看向刘方。
刘方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周擎天怎么还是如此难缠,一丁点儿细节和漏洞,都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难道说,周擎天还有慕容婉儿的锦囊妙计?
越想,刘方就越觉得此事大有可能。
顿时他心头猛然一沉。
他自认是斗不过慕容婉儿的,看来这一次,只能放手了。
思绪及此,他立刻开口道:“皇上,这群粮商违背大周律法,的确该罚!”
文武百官不由得侧目,没想到刘方会服软!
纵观这整场斗争,刘方的表现,简直被周擎天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一时间,不少最近靠向刘方的大臣,心中再次警惕起来。
周擎天则道:“好,既然镇国候都赞同朕,那此事就不必再议了!”
“把这群粮商都赶出去吧,量他们是初犯,朕不追究他们其他责任。”
“另外,朕听说最近京城有粮荒?黄志远,可有此事?”
户部侍郎黄志远立刻站出来,一脸喜色道:“确有此事!”
周擎天一笑:“那你还在等什么,立刻去打开官仓,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