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斩谁?”
狱卒头子一愣,还没回过神来。
只听到啌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剑鸣之音传来,一道白色剑光快若闪电。
下一瞬,剑光消失不见。
狱卒头子只感觉脖子一凉,他连忙摸了一下,结果整个脑袋就被这一下摸掉了下来,掉在地上的脑袋,还看到自己依然站着的无头身躯!
田无双的手,这才放开剑柄。
周擎天则冷冷看着那颗头颅道:“朕的女人,你也敢辱,活太够了!”
朕?
皇上的自称?
来的人是皇上?
狱卒头子的最后一瞬间意识,只有无尽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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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狱卒都呆在原地。
他们被田无双一剑枭首的一幕惊呆了,没注意到周擎天的话。
下一秒,他们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将周擎天的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大胆恶贼,竟然敢在刑部死牢作乱,快快束手就擒!”
一群狱卒大声叫嚣。
与此同时,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狱卒朝这里冲过来。
抬头一看死牢房顶上方,甚至还有无数暗箭对准了这里。
周擎天一言不发。
田无双不动声色横移半步,将周擎天护在身后。
但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快马疾驰而来。
正是田横这老头子。
他手下的百骑司儿郎如马踏飞燕,迅速冲到周擎天面前。
“皇上,老奴护驾来迟,还请恕罪!”
下一秒,百骑司儿郎拿出龙袍龙冠,置于周擎天身前。
“龙袍!龙冠!”
“皇上!”
“怎么会是皇上,完了,完了!”
一下子,所有狱卒都被吓得浑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他们这些狱卒,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见过的五品大员都没几个,更别提周擎天这个皇帝了!
都不用其他的,皇帝两个字,都吓得他们手足松软,口中结巴。
“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有聪明的狱卒,赶紧跪下。
其他人回过神来,也纷纷下跪迎接。
周擎天这才迈开脚步继续向前。
刚到死牢门口,死牢的八品司狱司范军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跪在周擎天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皇上驾到,微臣不知,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啊!”
“你手下的人,竟然敢打落官印,辱骂七品的京城县令,你这个司狱司当得好啊!”
周擎天冷冷地看着范军武。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这些狱卒都是世袭的,根深蒂固,平时本就不怎么听我管教,我根本管不住啊!”
范军武听得亡魂大冒,他连忙一阵磕头,因为太用力,导致脑门儿都被磕破了皮,血流如注。
听到这话,周擎天才没再问罪,转而道:“起来吧,带我们去见见死囚廖振义!”
“是!”
范军武赶紧答应,走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走过狭窄又弯弯曲曲的台阶,一路深入底下,最后来到了阴暗又潮湿的死牢面前。
只见到一个个从土里挖出来的格子里,囚禁着一个又一个面容呆滞,衣衫褴褛的死囚。
这些死囚,大部分都是要秋后问斩的。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个监牢前,范军武使劲拍打着监牢的铁门:“嘿,廖振义,皇上来看你了,还不赶快跪迎,你想被诛九族吗!”
听到这话,躺在角落稻草堆里,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这才木木然抬起头,扑通一声跪在周擎天面前,一言不发。
“你是廖振义?”
周擎天上下细细打量着廖振义。
廖振义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便承认了。
“你知道为何你的案子,会判的这么快吗,你家是不是得罪了刑部尚书王瀚东!”
一旁,何卫也开口询问。
但令人奇怪的是,听到这话后,廖振义竟然摇摇头,瓮声瓮气道:“我们家和王尚书没有任何过节,我死是罪有应得!”
听到这话,何卫不禁砸了咂嘴,满脸的疑惑之色。
廖家竟然和王瀚东没有过节,那王瀚东干嘛这么快就要杀掉人廖振义?
何卫皱着眉头,就要再问廖振义是不是和刘方有过节,毕竟王瀚东是刘方的人,很有可能是帮刘方办事。
但他刚要开口,周擎天就伸手拦住了他,道:“不用问了,他不是廖振义,廖振义是巨富之家的少东家,必定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再不济,他手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至少十几年,才磨得出来的老茧!”
“什么!”
何卫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廖振义趴在地上的手上,全都是粗大的老茧,就算一般的老农,都难有这么厚的茧子。
周擎天转身就走,他已经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替死的案子,怪不得王瀚东要急着砍人头。
他是担心时间太长,出变故啊!
周擎天不由得暗自磨牙,王瀚东你个狗日的,你终于还是露出马脚了,嘿,敢对老子的无双下手?老子三日之内,就要你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