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双一愣,看向柳生雪姬。
那一瞬间,她从柳生雪姬眼中,看到浓浓的羡慕。
可再一看过去,柳生雪姬那双明亮的眼中,却只有嫣然笑意,和笑意掩藏不住的狠辣!
与此同时,阳州,一处僻静的宅院中!
田横跪在周擎天面前,眼中尽是内疚。
原来,田横最终还是顺利逃脱了柳生太寿的追杀。
尔后他得知周擎天在阳州,所以立刻赶了过来,两人在阳州城见面。
周擎天沉声道:“田老,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
田横道:“皇上,老奴…老奴不起来!”
周擎天伸手,强行将田横搀扶起来。
随后他一步步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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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闭上双眼,道:“田老,你说双儿是想活捉柳生雪姬,所以才被伤到的?”
田横点头:“老奴先出手,吸引了南蛮精兵和柳生太寿的注意。”
“无双随后出手,想要活捉柳生雪姬回京城。”
“谁知,那柳生雪姬竟然有武功,反手伤了无双!”
柳生雪姬有武功这一点,没有让周擎天惊讶。
倒不是他早就想到这一点。
而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田无双想活捉柳生雪姬这一点上。
他记得清楚,他在下令诛杀柳生雪姬前,有几分犹豫。
因为柳生雪姬腹中,毕竟有他的孩儿。
田无双也曾说过,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活捉柳生雪姬,保全血脉。
只是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做了。
而且为此,她还受伤,以至于被追杀时,和田横失散。
到现在为止,都下落不明!
“双儿,你怎么这么傻!”
周擎天拳头渐渐紧握。
良久后,他才一字一句道:“田老,立刻写一封信告诉柳生雪姬那个毒妇,若是双儿被她抓住了,她敢动双儿一根毫毛,我会不顾一切,兴兵南蛮!”
田横大惊:“皇上,不可啊!”
“一旦您兴兵南蛮,两虎相斗,其他环饲者,如云州王,如匈奴等等等等…他们定然会趁机扑上来!”
“到那时,我们大周会狼烟四起,江山危矣!”
周擎天闻言,平静道:“双儿为朕,以身犯险,朕办不到看她危险而坐视不理!”
田横还想说些什么,小环忽然从门外走进来。
“拜见皇上,南蛮有一封密信,原本是送往京城,要给皇上您,现在百骑司将其送到了这里!”
小环手中拿着一封信。
周擎天眉头一皱,道:“南蛮的信?是柳生雪姬的?快拿来!”
小环立刻将信递过来。
周擎天打开一看,眉头猛然上挑。
田横疑惑:“皇上,柳生雪姬说什么?”
周擎天也不隐瞒:“双儿已经被柳生雪姬抓住了,如今在南蛮王宫中。”
“不过双儿暂时没有危险!”
田横诧异:“这不符合柳生雪姬的风格!”
周擎天道:“柳生雪姬还说,要真用华州,去换双儿!”
田横一怔,赶紧命人送上一副大周的地图。
定睛一看后,他心头一跳:“皇上,把华州给了柳生雪姬,云州就限制不住南蛮了。”
“虽然云州王如今,几乎是自立状态,但还是可以帮我们挡住南蛮的!”
“我们不能将华州交出去,否则南蛮对我大周的威胁倍增!”
周擎天道:“朕连兴兵南蛮都不惧,还惧怕送出一个华州吗?”
“立刻回信告诉柳生雪姬,华州,朕送给她了!”
“但是双儿的安全必须保证,别说少一根头发,就算双儿瘦了一两肉,朕都饶不了她!”
田横还想劝解。
但一看周擎天心意已决,只能点头答应。
也就在这时,小环又开口道:“皇上,另外还有一件事!”
周擎天此刻心烦意乱,道:“说!”
小环道:“廖家将结亲的事,改成了廖沧海的六十大寿!”
周擎天眼睛一眯。
之前,廖家想要结亲,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和药王谷联姻,从而增强廖家的实力。
第二则是以此来看谁和他们廖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好党同伐异,抗衡周擎天办他们廖家。
周擎天这次亲自出马,破坏了结亲的事,本以为他们能消停一下。
谁知,廖家竟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不办结亲办大寿!
周擎天当即忍不住道:“好,办得好,朕这回,要亲自去给他祝寿!”
田横当即道:“我立刻调集百骑司高手!”
周擎天道:“小环你回京城去,从各地抽掉官员,带到阳州来!”
田横闻言色变:“皇上您的意思是……”
周擎天冷冷道:“本来,朕不想大开杀戒。”
“可如今,这廖家是越来越过分。”
“既然如此,那朕不得不动用雷霆手段!”
“大不了,用小环带来的官员,重新充实阳州那些死掉的官员位置!”
此言一出,整个小院子中,气温仿佛骤降,寒冷彻骨。
小环忍不住看向周擎天。
她心中明白,让周擎天失去耐心的,不是什么廖家的作为。
而是田无双此刻的处境!
算起来,廖家这也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时间,很快来到三天后。
今日廖家府邸内外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原因,自然是廖沧海的六十大寿。
其实廖沧海满打满算,也才四十五岁。
之所以办六十大寿,就是图个吉利的名头,这在古代,倒也常见。
而阳州上下,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官员都知道,这个六十大寿,其实是廖家明辨敌我的契机。
想要和廖家干的话,这次六十大寿,就必须去。
这不,廖家这次办大寿,都没有发请柬。
只要想去的人,都可以带着贺礼去,只要在登门宾客名单上,留下自己的大名就行!
一时间,阳州城上下,大小官员,都一片蠢蠢欲动。
廖家的大腿,平时可不是那么容易抱的。
这次是个好机会。
至于皇上要铲除廖家的传闻,呵呵,谁在乎?
廖家根深蒂固,想铲除廖家,除非你把阳州上下官员杀个遍。
否则,就别想了。
但是,谁敢帮皇帝这么杀人?不怕惹得天怒人怨?
没见着丁嵩丁丞相,打着办廖家的名头,实际上却天天住在廖府花天酒地,没有动作?
就算有人敢帮皇帝这么杀人,那么问题又来了,就当今的皇帝,那个傻子,有这种魄力下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