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敬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杨氏。
你有办法吗?
司伯敬试图向杨氏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什么解释都是苍白。
杨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和承国人在一起,他再说什么都只是徒劳。
杨氏头脑非常清醒,一般的谎言根本瞒不过去,司伯敬只能选择沉默,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见到杨氏还是处于崩溃状态,司伯敬只能开口说道:“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解释!”
除了这些,司伯敬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何言语,杨氏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今天所看到的这一幕,她觉得司伯敬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仅和承国人纠缠在一起,现在还完全没有悔过的样子,这让他如何作想?
杨氏这个时候只想逃离。
她转身,没有再和司伯敬说什么,径直离开了这里,司伯敬本来想追上去,可考虑到承国人还在这里,总不可能将他们放下,于是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对那些承国人说道:“不好意思,家妻让你们见笑了。”
他心中也是十分慌乱,要是杨氏不原谅自己,那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承国人你看我我看你,为首的一个男人对司伯敬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关于容国的事情,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
司伯敬点点头,现在完全不是一个说这些的好时机,他自己的生活都乱成一锅粥了。
第二天,司玉卿收到了从皇宫传来的圣旨,皇帝召她进宫。
司玉卿进宫的次数并不算少,甚至可以说比较频繁,这个时候也没有想太多,还以为是皇太后想找自己叙话,便梳妆打扮好,带着两个丫鬟进了宫。
还是那条熟悉的路线司玉卿无数次走过,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司玉卿和几个承国人迎面碰上。
真是冤家路窄。
司玉卿在心中感慨了一声,连看都不愿看他们一眼,就想直接走过去,可没想到的是,那些承国人居然停下了脚步,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男人,用蹩脚的语言向司玉卿打着招呼。
“你好,淮王妃。”
司玉卿先是微微愣住,随后便有一种名为厌恶的情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和这些承国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在他们的国度,要是在对方主动打招呼的情况下,依旧假装没有看见这些人未免有失风度。
出于礼貌,司玉卿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她感觉到像吞了一只活苍蝇那么恶心,心中也有一种预感渐渐升起。
为什么这些人会在皇宫当中,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司玉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地方,站在大殿门口司玉卿有些犹豫,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次召她进宫,看来并不是皇太后的意思,而是皇帝,皇帝很少主动找她这个儿媳,每一次都是有事情找她商量,而这次十有八九是关于承国人。
每次一和承国人扯上关系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次看来也不例外。
算了,不管如何,总是要面对的。
司玉卿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脚便走进了大殿,皇帝居住的地方还是那么金碧辉煌,今天司玉卿看着这些比较熟悉的摆设,却总觉得它们蒙上了一层灰色。
“你来了,坐下吧。”
皇帝今天的声音有些微微沙哑,能听出不加掩饰的疲倦,显然是有什么烦心事正在发着愁。
“父皇,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司玉卿上前两步,在皇帝和皇太后面前,她从来不用在乎那些虚礼,坦诚地做自己就是。
“唉....”
皇帝望见司玉卿美丽的脸,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卿儿这些年总有些灵活的点子,每一次都能将事情很妥善的解决。
但这一次,他心里是真的没有底,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棘手了,涉及到两国的关系,那些文臣都没有解决办法,她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好点子吗?
“您先别急,有什么事情跟卿儿说,卿儿会尽力帮您排忧解难的。”
“是这样的。”
皇帝开口,在司玉卿这里完全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样的说法,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有时候比那些迂腐的老臣子有主意多了。
“刚刚承国人来找过我,他们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和我们谈判。”
谈判?
司玉卿挑了挑眉,历来这种谈判都带有几分胁迫的意思,多半提出了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发愁成这个样子,就好像疲惫的不能再疲惫一般。
“他们是不是狮子大开口向我们索取了什么?”
皇帝心中有些微微的惊讶,他还没有说什么,司玉卿就已经猜到了那些承国人的企图,真不愧是老七的媳妇,也是他的好儿媳。
“对,你说的没错。”
皇帝继续自己的话题:“他们居然猖狂到想让我们容国割地给他们,这要的还不少,居然要十座城池!”
皇帝说到这里显然非常愤怒,又想起了那些人刚刚嚣张的态度,不由得拍了拍椅子,发出沉闷的响声,足以看出他心情都不佳。
司玉卿也是微微讶异,她也没有想到,承国人一要就是要那么多,金银财宝倒是没有什么,这土地无疑是一个国度最珍贵的东西。
要是真将地割给了他们,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绝对不可以!
司玉卿的目光严肃起来,她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对皇帝说道:“其他的要求我们倒是可以答应,但唯独割地,怎么样都不能答应,要是真的将地割给了他们,以后他们会越发猖狂不说,也会寒了百姓的心的。”
皇帝点点头,司玉卿简直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也是这个意思,地绝对不能割。
但现在的问题却是,怎么样和承国人相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着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你说应该怎么办?”
皇帝苦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现在他们国家已经到了需要求助一个小女孩的地步了,想想还是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