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只是为了迎接这天的大典,无数的子民都会向上天祈祷,因为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喜庆吉祥的日子。
而司玉卿呆坐在铜镜旁,略显苍白的脸上未施多少脂粉,如墨的长发被宫女的素手绾成发髻,
她穿着妖冶的红色衣裳,却一点都不像是要亲亲的样子,反倒是隐隐皱着眉头。
“吉时已到!”
听到这句话,司玉卿默默的捏紧了拳头,倒是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忧愁,她步履沉重地走到了喜庆的台上,大典上,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而她也一直都在寻找她要找的那个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周到的礼数,她一个也没敢忘,而国师正坐在台下,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自己亲手设计的“人偶戏”。
一系列的礼数完毕之后,司玉卿漠然的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已经毫无温度。
琼晔的身上似乎在闪着微光,显得那样的华丽雍容。
他正朝着自己走来。
而司玉卿黑眸有讶色一闪而过,因为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君凌霄的身影,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她可以坚定,一定就是他!
果然她的猜想没一会儿就被证实了。台下的人引起了一阵骚扰。国师大惊失色,立即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狂徒。
“好大的胆子!”国师眯了眯辛辣的眸子,便给不远处的司寒使了个眼色。
司寒周身杀气腾腾,拔出了别在腰间上的刀刃,立即就向君凌霄冲了过去,而君凌霄似乎也是有备而来,很快闪了个大招,没有被他伤及一分一毫。
司玉卿唇瓣毫无颜色,更为心慌了起来。
琼晔慢慢贴近司玉卿,看着司玉卿今日的模样。倒真的有一种错觉,好像是二人真的要成婚一般。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凑到了司玉卿的身边,准备保护她。
“你说他是司寒的对手吗?”
司玉卿脸色微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台底下的人似乎都已经四处逃散开来。将这一片偌大的场地都留给二人。
这里高手如云,这么多人……纵然君凌霄身手不错,只怕他寡不敌众!
琼晔却显得信心十足,一脸柔情的看着司玉卿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简单几句的安慰,可司玉卿的心还是不由得提到嗓子里,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君凌霄直接被司寒一掌打飞,落到了台上,竟直接滚到了司玉卿的脚边。
“君凌霄!”
司玉卿星眸闪过受伤的神色,心头止不住发颤,急忙弯下腰身将他搀扶了起来。
琼晔见司寒还是不依不饶的上前来,立即挡在了他面前。那把寒光铁剑离他的喉咙不到一寸的距离。
而司寒看了一旁看戏的国师,国师嘴角一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国师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既然拍手称快了起来,一脸悠哉悠哉的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司寒低着头,准备酝酿下一步的动作,而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底下活到第二天!
君凌霄也被打成了重伤,嘴角鲜血流下来。司玉卿的手不停的在发抖,目光含泪。
司寒准备乘胜追击,直接给他一击毙命,司玉卿着急了。
“不要!我求你了,娘亲,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
“你的女儿在容国是世人皆知的淮王妃,当年八台花轿,十里红妆,嫁入皇宫,为七皇子妃,如今你让我另嫁他人,不知道是在丢我的脸,还是在丢你自己的脸。”
她看着自己的生母,目光冰冷如霜。
前世娘亲放弃了承国了一切远赴容国为她征战沙场,为何这一世突然变了……
她看不清。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怕丢人,成个亲而已。只要你放人,我可以任你摆布。”
司玉卿沉默的低着头,君凌霄睁大了眼睛,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的亢奋,与刚刚奄奄一息的那幅样子不同,他如今已经酝酿了几分真气,在体内窜动,还可以继续再和他来几个回合。
“我不许!”
君凌霄紧拧着眉头,眼中的恨意被眼睑所遮掩。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司玉卿的生母,他一定要亲自手刃!
“你别说了。”司玉卿痛苦的将他抱在怀里,不希望他继续再说那些,只会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而国师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故意拖延时间,就是要看着司玉卿心如刀绞的模样,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打量了她许久,这才悠哉悠哉,“既然这样的话,那澄清就继续吧,千万不要耽搁了时辰。”
国师拍了拍手,刚刚一呼而散的宾客又重新入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台边所有乱成一团的物件儿都已经归置好了,君凌霄也被司寒捆到了一边,强行坐在台下看着这一切。
而司寒却是冷不丁的观察着君凌霄,没想到接了他那么几掌之后,还能够苟延残喘。看来这小子的命还真是挺大的。
琼晔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国师的眼神太过凌厉。他刚准备开口,就默默咽了下去。
他看着司玉卿苍白的脸色,递上一张帕子,让她擦擦。
“先缓一缓吧。”
琼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玉卿这般不情愿的样子,也觉得自己也有深重的罪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
国师见到他们磨磨蹭蹭的,心里很是不悦。
忙不跌的催促着二人赶紧进行仪式。
司玉卿嘴角掠过苦涩的笑,看着君凌霄的眼睛,她好像能读懂对方要说些什么,可是此刻是多么的无语。
仪式正在进行中,却没想到,台底下忽然一片寂静,国师纳闷发生了什么事,站起身一看……
竟然是他!
“这么大的喜事儿,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司淳儒气势汹汹来到国师的面前进行对峙。而国师脸上是嬉皮笑脸的,可是心里头却是心惊胆战,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私底下居然通知了司淳儒,司淳儒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虽是大喜的日子,可是在新人的脸上一点都不见喜悦的笑意。
“不知容国的安国公何时入境的?怎么也没人通报我一声。”